说是高平川谋朝篡位,可别说高平川,就是高平川手下侍卫也未有见到一个。
若是仅凭猜测便能得出高平川谋朝篡位,定不会让人信服。
秋末笙细细思索一番,随即点头附和。
“我也觉着不像。”秋末笙神色严肃,目光扫过诸葛云廷,最后放在高平云的身上。
“我自是不想这件事情由二皇兄策划,兄弟之间为夺权位反目成仇,父皇母后在天有灵,也不愿看到此幕。”高平川声音听起来格外狼狈。
可即便如此,他仍然如往常一样温文尔雅,若是寻常人,此时定已大发雷霆,将高平川抓起来不可。
毕竟是皇室的事情,诸葛云廷身为匈奴质子,不好再掺和进去。
时辰过去一会儿,诸葛云廷与秋末笙离开。
临走前,诸葛云廷环顾四周,再看了一眼养心殿。
不知不觉已经快过半月,秋末笙差点忘了阳光撒在身上是怎样的感觉。
她一步一步走在路上,不合身的囚服更衬得秋末笙娇小玲珑,让人想要保护。
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个女子,举手投足却是极大的魄力,连男儿家都不及。
“嘶。”
寒风吹过,秋末笙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身上穿的这件,单薄的还不够一件里衣。
“冷吗?”诸葛云廷压低了声音,犹如空谷清泉,一瞬滑入秋末笙的耳畔。
“不冷。”秋末笙一口回绝。
她在生诸葛云廷的气,又不知到底为什么生。
二夫人死了,可她是大夫人和秋琴害死的,秋府里的恩怨,与诸葛云廷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他迎娶公主,到底也是权宜之计。睿王妃迫害皇亲国戚,睿王府本该遭殃。
诸葛云廷这样做,也算是救了整个睿王府。而自己是罪魁祸首,有什么资格生气。秋末笙心中苦涩。
这感觉熟悉得很。
诸葛云廷脱下外裳,十分熟稔披在秋末笙的身上。
“我不要。”秋末笙语气冰冷,说罢就要拿开。
诸葛云廷眼疾手快,抓住秋末笙的手。
“你手冰成这个样子还不冷。”诸葛云廷无奈,顺势又将秋末笙的手往自己衣袖里拉,好让她能暖和一些。
“这大红喜服我穿着是什么道理?”秋末笙语气嫌弃至极,说罢将头偏向一边。
“我还没有与公主成亲。”诸葛云廷故对秋末笙解释。
秋末笙更觉着恼火,忍不住脸红到了脖子根。
“管我什么事情。”秋末笙小声嘟囔,现下压根不敢看诸葛云廷。
诸葛云廷嘴角微微上扬,未有再说一句话。
不远处,高萱宁看着两人从自己面前穿过,眼里恨意愈加的浓。
她双手紧紧攥成拳头,用力瞪向秋末笙。
高萱宁身上还穿着那件与诸葛云廷相配的喜服。
疼。
沈清雁只有这一个感受。
她身上酸疼,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想要抬手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