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那时豁达一些，宰相府也不会受这等迫害。

沈清雁抽了抽鼻子，将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

“唯一还惦记着的也就只有你。”沈清雁无奈耸肩。“想不到我在京城人缘差成这个样子，出事之后没有一个人慰问，也就你还管着我。可笑的是，我们之前水火不相容，一度闹得你死我活的地步。”

“倒也不至于。”秋末笙轻描淡写回应道，“你还不至于同我你死我活，就算争那也是我单方面碾压你。”

秋末笙可从未将沈清雁当做对手看待过。

“要是以前，你这样同我说话，我早撕烂你的嘴了，你还能在这儿跟我平起平坐的说话？”沈清雁眼角余光扫过秋末笙，眼里满是不屑。

争执两句，竟真有了之前的味道。

“好了。”秋末笙站起身。“时候不早，我也得回去了，你先照顾好自己，至于去冬羌，这不还有几日嘛。”

秋末笙脑子有些混乱，关于沈清雁的事情她一时不知该管还是不该管。

“好。”沈清雁答应。

从沈清雁寝宫出来后，秋末笙深深吸了一口气。

偌大宫殿里满是一股子木头潮湿的味道，无论如何，沈清雁都不能在皇宫一直待着了。

依照高萱宁的脾气，怎么会让沈清雁好过。

好在沈清雁还有和亲的保护符，高萱宁再怎样也奈不了沈清雁何。

下了几天的雪，今日总算出了太阳。

阳光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秋末笙连打哈欠，只想回去睡一觉。

这御花园当真是撞见熟人的宝地，秋末笙正好与高萱宁狭路相逢。

看见秋末笙，高萱宁神情立即垮了下来。

她戴着面纱，将脸上伤疤藏住。

“你们先退下。”高萱宁吩咐身后跟着的宫女太监。

秋末笙不经意看见海棠脸上疤痕，眉头微微蹙起。

高萱宁当真是蛇蝎心肠，秋末笙心想。

前世要是她未有早些去世，恐怕背后迫害秋末笙的，就不止秋琴一个。

这下子解决了秋琴，高萱宁却是比秋琴更加厉害。

“怎么？公主要和我叙旧？”秋末笙不以为意，话语里透着股嘲讽。

高萱宁一步一步走近秋末笙。

“真是想不到啊，秋末笙，你竟能凭借一己之力活到现在，我着实有些佩服。”高萱宁说罢轻轻拍了拍手掌。“抢走我的心上人，踩在我头上快乐吗？”

“快乐啊。”秋末笙噘嘴，望着高萱宁的神情满是嘲讽。“我和你的云廷哥哥恩爱得很，兜兜转转我还是睿王妃，而你还是得不到你的云廷哥哥，你说我开不开心？”

秋末笙字字戳在高萱宁的痛苦之处。

高萱宁气极。

“怎么？又想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