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玉秋寺是尼姑庵,后院轻易不准男子进入,又没有派得力的人来接,无奈文瑜主仆三人只得自己拿着一堆东西,跟在静离小尼姑身后。
玉秋寺的后院布局颇为复杂,到处都是弯弯绕绕的小道和一模一样的禅房。
静离带着文瑜等绕了良久后,才在一个颇为偏远的小院停下来,小院看起来有些老旧,也没有提名。
“就是这儿了,小姐自己进去吧!贫尼还有事就先走了。”
文瑜进入院子见里头有三间大房和一个耳房,其中耳房是厨房。
推开门进去,因该是有人打扫过,里面还算干净,布置的虽然素净,但是该有的家具倒也是一样都不少。
寒雁,喜鹊忙着收拾东西,文瑜茫然的打量着周围着一切。
还记得那个晚上徐母留下她后说的话:
“瑜姐儿,这些年我可有亏待过里。”
“母亲怎么这样问,您待我向来都是极好的。”
“是吗?”徐母冷笑着从妆台匣子里取出一盒香料扔到文瑜脚边“:你从小便喜欢香料,可知道这是什么。”
文瑜一脸懵懂的蹲下身,用指甲挑起一点粉末闻了闻“:这是夙禾笑,我记得府里是不供这个香的。”
“当然不用,这香不仅味道太浅,而且和安息香通用还会导致人疲累中毒。”
徐母说着走到文瑜身边“:貌似几乎全府的人都知道,我素来浅眠,每日必用安息香。文瑜你管家怎么那么不小心,竟然把这样的香送到了我这儿来。”
文瑜见徐母虽然一脸的病容,但是举止行为与往日大不相同,并不见一丝羸弱,知道徐母怕是早就知道自己偷换香料的事突然变生一股深深的恐惧“:你根本就没事。”
徐母嘲讽的看着文瑜冷漠道“:不然呢,在你心里现在的我该是病入膏肓了才对,枉我尽心尽力的教养你这么多年,没想到头来却是养了一条白眼狼。”
“尽心尽力教养,在里心里只有大哥和文瑛,何曾真正在乎过我。
你不过是觉得对不起我娘,对我随手施舍罢了,如果我娘还在,是不是我就要和文珞一样,落得个缠绵病榻的下场。”
徐母听后怒极,挥手就是一巴掌朝文瑜扇去。
“看,若是换了文瑛你舍得打她吗?”
“你说的对若是文瑛我确实舍不得,既然你不愿意舒舒服服的当你的大小姐,那就去庵堂里呆着吧!”
文瑜听后恍然大悟,文瑜抬头含着眼泪,恶狠狠的瞪着徐母“: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文暮雨,太子一开始要的就是我是吗。”
“现在才明白过来,你不觉得晚了些吗?要么嫁给太子当侧妃,要么就去玉秋寺清修,要那个你自己选。”
无论选什么,对于文瑜而言都是死胡同,如果嫁给太子,父亲势必会和她断绝来往,而且记忆中这夏颉个太子之位也当不了多久了。
如果去玉秋寺,且不说对她将来名声有损,有可能哪儿就是她永远的归属。
文瑜看着清静秀美的玉秋寺,就这样也好,没有争斗,没有纠结,没有莫离,也没有她,这般灯古佛的后半生也未尝不好。
虽然是全然陌生的环境,却莫名给了她久违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