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一张新的宣纸铺开,提笔蘸墨,继续写字。
而木晨雪,则靠近桌边,继续研磨,眼泪没有控制住,一滴落入了墨中,晕染了开来。
捕捉到这一瞬的萧瑾琛讥讽道,“原来美人落泪,是为了让墨更加的诗情画意啊!”
萧瑾琛说着,用笔端挑起了木晨雪的下巴,“那你说说,你的泪价值几何?”
木晨雪委屈和悲愤化解了从萧瑾琛住进来就积攒起来的恐惧,她大力朝萧瑾琛掷出手中的墨锭,狠狠的擦了一把眼泪,“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来到这里?将我的大哥和二哥都关起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委屈的蹲在地上哭起来,刚刚那一瞬间的勇气用光之后,她瞬间觉得后怕起来。
人往往都是在一瞬间爆发了勇气,或许是心中的羞愧,也或许是因为自卑,那一瞬间,根本考虑不到任何,脑子里都是空白的。即使在发作的过程中,想着要收手了,这样做的结果会更糟,但是当时是收不了手的,因为那种情况,如果收手,恐怕会引发更加浓重的羞愧之情。
可是待冷静下来后,一切都变得那样的孤零零的冷寂,一切都变得和自己之前想象的一样,什么用都没有,甚至,则是更加的难堪。
木晨雪将脸埋在膝盖中,不肯出来,只顾着哭泣。
并不知道此时被他扔了墨锭之人的情绪。
萧瑾琛虽然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却也并没有被她得手,头一片,便让那墨锭砸在了墙上,发出“咚”的一声。
萧瑾琛此时从上而下看着地上的木晨雪,眼神里满是杀人的戾气,她本来就是一个无用的废人,自己只不过是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西昌,很难掌控一些事情,所以才会留她到现在。
可是没有想到,现在她竟然想要亲自动手杀自己。
呵呵!是自己小瞧她了!
原本以为,将她的父亲和哥哥都掌握在手中,她是根本不敢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的,可是没有想到……
“来人!”萧瑾琛出声,声音不大,但是暴戾十足,一听就知道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王爷!”一个侍卫走进来。
萧瑾琛见地上的人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无情的开口,“将木晨歌的一只手,剁下来,送给木小姐做礼物!”
“是!”侍卫当即就要出去。
木晨雪惊慌的站起来,挡住门口,“不要,不要,我,我刚刚错了,你要杀要剐,全冲我来,不要伤害二哥哥!求求你,放了他吧!是我错了,我向你磕头赔罪!”
木晨雪说着又跪了下去,真真的磕起了头,丝毫都不作假。
那侍卫看了看萧瑾琛。
萧瑾琛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那侍卫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萧瑾琛慢慢地走到木晨雪身边,抬脚踩在了她的手背上,却也并没有多用力,就那样低头看着她。
“你说你为了你的二哥哥,要杀要刮,全听我的,是吗?”
木晨雪害怕,但还是点了点头。
萧瑾琛大笑了两声,转身道,“那好,从今日起,你就安安心心的留在我身边,只要你不出什么幺蛾子,那你的父亲,你的两个哥哥,自然不会有事!每日来木王府找你父王的,你来接待,并且说,你父王生病,卧床不起,无法出来与众人见面,你的两个哥哥也有事情,只有你前来接待,并且,我会让人跟着你,等人走后,你要把你们说的话如实地说出来,否则,你应该明白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