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谁呀?”梁王眉头忽的一紧,问道。
“微臣是三年前年王上新启用的鉴言官,玄思舒。”这位少年约摸二十来岁,身材微瘦,不卑不亢地回答着梁王。
“鉴言官……”梁王有点疑惑,他什么时候给朝廷里加了这么一个官职?当然,在场的很多官员,包括欧阳墨也是不知道这位王大人从何而来。
场上众位都向着少年投去了质疑的目光,有的人还幸灾乐祸着。过了好一会,一旁的张玉忠想起了什么,缓缓走过去告诉梁王。
梁王一听张玉忠所言,嘴角也是泛起了一丝笑意,自己三年前的一句普通戏言,竟也是让眼前这人当了真。
“好。孤知道了。那依玄鉴言所言,朝廷应如何应对这江南之灾呢?”梁王坐直了背脊,似乎有些感兴趣。
“那微臣就直言了。江南历来是富硕之地,农业发达不说,手工业与商业也并驾齐驱。贸易频繁,人口流动不亚于京城,所以疫情难以控制,生病的人不断往外走,健康的人不断往里进,若只是单单拨款赈灾,哪怕是再多的钱与粮也于事无补。”玄思舒说到这里,负责江南赈灾的户部尚书梁岁有些站不住了,正要走出来打断玄思舒的话,却不想被身前的二皇子拉住了。
“所以,解决江南疫情的办法就是暂时削减贸易往来,控制人口流动,在城门设立体察间,进出城门必须接受大夫的诊查,生病之人不得出城,体弱之人不得进城,尽力保证江南疫情不扩散不蔓延。”玄思舒在朝堂上说得义愤填膺,却不见身后站着的梁岁等二皇子一派的脸阴得发黑。
欧阳墨听见此人所言,心情豁然,没想到这大梁朝堂上还有这样看得透,真心为百姓言的人。
梁王仔细也听了玄思舒的话,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也觉得不无道理,况且玄思舒身份特殊,自己也拿他没办法。
“玄鉴言所言确实有理。”欧阳墨此时站了出来,他看着梁王严肃的表情,是怕自己不站出来,这少年恐有灭顶之灾。毕竟这江南之前赈灾的方案,肯定也是梁王同意执行的,这少年这样说,不就是打了梁王的脸吗?
“微臣也觉得玄鉴言所言有理。”欧阳墨都站出来了,他身后的王赟、吴城以及其他不是二皇子一派的官员也纷纷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