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刻画的地方,严谨的符号成了唯一照明之处,文字扭扭曲曲又断断续续,琢磨不出痕迹,仙师闻道已久,却能窥探几分。
其中莫大力量充斥人们心间,心脏狂跳不适,知这定不是什么好事。
“呵呵,那又如何?”
“什么如何?衣袖一朵红枫,青鸟纹身,紫襟衣带,分别是大楚的红枫谷,青衣观和紫龙潭……”
“如此明目张胆,怕是无力回天。”有人长叹。
“不!我们还有机会!只要……”
“迟了!”
嗡!整座大山包裹,恐是内里也有布置,就是不知他人可有发现?
“可恶……”
“那么……就先从你们……”
“是了!”
下按,后推,有机关!
灵石,高品灵石!
“我有……”
亮闪闪一块,竟是高品灵石,这黑衣女子竟有!她才练气,不过只是定国府的小小随从。
轰——呜——
排山倒海的气浪,小九记起,那人说过从他们开始,是何招数?
她紧紧捏住铜镜,那把救了黑衣女子的铜镜,看面前蓝绿之光交替,隐约觉得背后一片灼热。
“不要回头……给我……”声音低沉沙哑。
这是她听黑衣女子第一次说话,陌生的,声音,但却更加熟悉?
她回头了。
吼——
巨大的,龙吼声。
他发怒,只对他们发怒,对凡人愤恨,因为虫子竟能得逃!
“哼!现在后悔,留一全尸!”
尸——尸——尸——
脑袋嗡嗡作响,好像坠入一个无底洞,之前话语仍不时闪现脑海之中,不禁,昏迷过去。
“呃……不——”
“不——”
小九做噩梦了,如当时的五哥一样,在梦中抽搐,但却无人给予安慰。
溅起周身一片土灰,整个空间,都是她的回音。有翅膀扑腾声,远远离开。
“呃……呼——”
“我在哪儿?”小九惊醒,开始警惕环顾四周。
不能叫,不能叫,这里不安全。
“我们是随机的?”他踢开一段石块儿,踉踉跄跄,将自己吓得胆战心惊。
灰蒙蒙的,还是能见一些东西,这只不过是一处残破庙宇,如那通天一样。雕像碎裂,前面鼎内盛放的香虽只有一点存在,却依旧燃烧。
“吓!”
哐哐哐,小九惊吓后退,绊倒的圆梁滚到一旁,四周寂静无声,唯它大的要命。
“小女不是故意触犯神明。”小九伏倒叩拜,心中一片清明。
半晌,她抬头,开始找路而走。是了,棺材板儿都要跑,这里的神也是,同样需要出去。大楚的人,死定了。
这个殿宇很大,残破的身也巨大,她翻过一个又一个残墟,不禁要休息一下。仰天而望,是遥不可及的蓝色“星空”,又回忆初来之时黑市之上定国府之中或是前世的一切,一切种种。
“慧娘,我好怕......娘到底该怎么办?”小九抱头,她没想到仙师的世界如此残酷,不仅相互之间尔虞我诈,似乎也不给凡人一点机会。
强者践踏,反复践踏,弱者欺弱,更弱,表里不一……
真希望是一场梦,是梦就好了。
咻——
那是什么?流星?
不,有人!
她一路奔跑,跟随而行,他太快了,但却能瞧见某些趋势,它反大殿正门而去。
呼呼呼,她气喘吁吁,体力不支,弯头吸气。
“姑娘是在等我吗?”
“是!”
“呃……不不不,不是,不是的!”
“哦不,要——”
长腿的,不止是人。是啊,仙师的世界,凡人根本意想不到。
此地狭小,就是个棺材里子,如她所见大小的棺材,如当初的翻转大地不太一样。小九摸索,敲打,直到摸到一块,两块,一根,两根……
白骨?
“小妹妹和流波山什么关系。”
声音骤然响起,小九早已心中有数,并未吓到半分。它看似摊在“地面”,没有半分力气的样子,但看那莹莹小花,也暗淡到连她都观察不出。
“我……曾见一位自称真祖的门徒。”
“哦,不知妹妹你师承何处。”
“我……不知……”
“哦,我当年入道,也是不知,只遥遥一句话来,我便是他弟子了。”
“你承祖先之力,通天无法吞噬……只我,已自立星门,宗庙已倒,快被它钳制。”
“……”
小九这才觉得有血雾努力侵蚀己身,但无奈被骨光净化。不禁一叹,好强大。
她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断不会与她说话,或同情心泛滥要施救于她。只做个一般的九岁小娃,待到……
好久了,不会是日久天长吧,她若被饿死,那这样,倒要先白骨走一步了。
“神明,也要为难神明吗?”
“……”
“恩……”
又是死一般的寂静,小九环抱双膝,有些落寞。她想连三兄弟了,还有矮个童子。
砰!
“啊——”
小九的头碰触顶部的盖儿,重重的一砸,差点肋骨断裂!
来了!莫非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