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地间,一切都各司其职,就像日月星辰周天而行,不会轻易变更自己的轨道。
夜已深沉,而顾绝兮则早早地寻了个干净的地方歇着,留下白存卿一人守着重伤未愈的赵将军。
巡逻的弟兄们,也慢慢地放缓了脚步,他们寻了个地方,开始打牌西羽边城都被攻下了,此刻他们应该正想法子要夺回来呢,哪里会兜圈子,突破东雪将士的重重防线,跑到这后方大本营来撒野呢?
且宽心,且宽心。
翌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顾绝兮栖身的营帐,她缓慢地睁开眼,大脑最先清醒,尔后是身子,再到四肢。
“绝兮!绝兮!”
外边又传来白存卿一阵阵叫嚷,恼人得很。
顾绝兮起身昨夜并未更衣,因而一切都穿戴整齐,只需要将鞋袜穿上,便大功告成。
她慢慢地走出营帐,往外头探了个头,“做什么做什么?大清早的,叫魂啊!”
白存卿这才寻到顾绝兮所在,他颇有些激动,“绝兮,你快去营帐里瞧瞧吧!”
“出什么事儿了?”她打了个哈欠,不知为何,她瞧见白存卿的黑眼圈,自己倒像是一夜没睡。
莫非……困倦也会传染的?
“这事儿……不好说,你还是先去看看吧!”白存卿抓抓脑袋,尔后点了点头。
像个憨憨。
“神神秘秘,一大早的卖什么关子,出事儿了就早说,莫来惹我。”顾绝兮说道,走回了自己被充当临时医馆的营帐。
她掀起门帘,便瞧见赵勇坐在满是血污的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