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出行,是铁老大一支独大的天下,绿皮火车里,即使硬卧车厢,也弥漫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臭味儿。
铺上本来应该是白色的床单,现在不仅底色是灰白色的,上面还有各种污渍。
更不用说,列车员横眉冷对、觉得火车上的乘客都欠了她一百块钱没还的恶劣态度。
卓亦扬第一次有些想念2016年,那时候,国家日益强大,在国际社会上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大。
国内各种行业经历着翻天覆地的变化,铁老大也不断改善服务,除了过年过节那种特殊时期,火车再也不会和沙丁鱼罐头那样拥挤。
二十个小时后,卓亦扬满身狼狈的下了火车。
在距离滇大不远的地方找了个招待所,她麻利的洗完澡,换了身衣裳,本来想化个淡妆,但看着镜子里那张不属于自己的脸,无奈的收起了化妆品。
卓亦扬从没来过春城,上一世,因为‘叫兽’是滇省大学毕业的,她曾经在度娘上查看过滇大的图片,知道这所学校的大概地址。
在招待所前台,买了一份春城地图,又询问了前台服务员,去滇省大学做什么公交车,满心忐忑又激动的去了滇大。
公交车超乎想象的拥挤,九十年代,人们还没有自发的开始排队,明明卓亦扬到的很早,等公家车来,瞬间她便被奋力向前拥挤的人群挤到了最后。
好不容易把自己塞进下一辆公交车里,卓亦扬异常感激自己没化妆,否则等到了滇省大学,淡妆得变成残妆。
在文化巷吃过早餐,她从滇省大学西南门一路散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