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宝惊讶的瞪圆了眼睛,实话,这话要不是从他老娘嘴里出来,自己亲耳听见的,换一个人转告自己这是他老娘出来的话,他是万万不会信的。
他老娘什么时候话还能咬文嚼字了,这一个个词,可都是成语。
看来这扬州还真是灌了墨水的地方,老娘才来多久,竟然喝了一肚子墨水了。
“大宝,明面上,你是给主家办事的管事,但我们心里都清楚,我们一家已经走上一条不归路,只能埋头奋力往前跑。这事要是成了,必然会改换门庭。到时候,兰花这样,哪能顶得住?如今,只是一个扬州商户家的闺女就能将她骗得团团转,差一点就死在那女人手里了。将来呢,要是你真……”郭母顿了顿,还是大言不惭道:“你真封侯拜将了,那可是大官,盯着你错出的人多了去了,盯着你后院的人也多了去了,想要害的人也多了去了。”
郭母不想把话太难听,又觉得不把事情严重,儿子也许不会当回事,也只有把事往严重里,儿子才能真正的上心。
郭母抿抿唇,肃着脸道:“你爹画的那些话本子,我也没少看。那些贪官污吏的妻子要是聪明的,能管事的,就不会收礼。若他们的妻子能管住自己,不贪,不乱花银子,那些贪官污吏也能收敛点。大部分都是丈夫在外面贪,妻子在后院收礼,最后收了礼,人家求上门了,哪能不应事?”
“娘,你到底要什么。”郭大宝其实已经听出来自家老娘要什么,可就是不太愿意听明白了。
想到要让自己媳妇去书院读书,他总觉得怪怪的,会被外人笑话自己连个女人都教不好,要送到外头去让人教。
“今个,这赵家姐要害的是兰花,要谋的是你。明个,别人家夫人与她交好,她也亲信了,掏心掏肺,被人套了话去,到时候害了你怎么办?反正,等她病好了就送到书远去,让她去读书明理,不能再让她蠢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