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我也是一时口舌之快,这事肯定是我远哥儿不对。你多包涵。”丞相夫人果然见多识广,应变能力强,一瞬间变脸,一副认错态度,“卢大娘子,真是有愧,三姑娘我真是对不住她,这好好的日子,都是我儿子的错,改日我一定带着这个孽子再次登门谢罪。”走到海大娘子跟前,低声下气,“海大娘子,真是不好意思,都是太心急,这样我一定把文哥儿的脸医治好,全算我钟府上,可好。”
海大娘子看着她这副讨好的嘴脸,心中不屑,有些骄傲,“哟,你丞相娘子都这么说,我还能说什么呢?治病就不必了,以后你家哥儿收收性子,于大家都好。”
这拐着弯骂钟家不会管儿子,钟大娘子看着她得寸进尺,忍着气,“是,是,是。海大娘子不计较就好。”
又指着自己儿子,“你听到没有,你快给文哥儿赔礼道歉。”钟道远一脸不服,“凭什么?是他先惹我,是他说他要与卢大姑娘不日成婚,讽刺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儿子这才动手。”
众人惊愣,这还关卢大姑娘的事?众人齐望向端端正正坐着的懿梦,行为举止无丝毫差错,嫣然一副大家闺秀之范。
崔妈妈总觉得这大好日子,闹出这事,透露着诡异,心中不踏实。悄悄的说着,“姑娘,这时候闹事是不是有问题?他们看你的眼光不善。”懿梦拍拍崔妈妈的手,示意安心,“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无愧于心。只是三妹妹怕是等着急。”这话振振有词,外人看来从懿梦口中说出,又带着委屈,一副慈善姐姐模样。
“姑姑,你不是早已同意将懿梦表妹嫁与我吗?”海才文求问海问,海母心里乱成一团麻。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你胡说?”“我告诉你,我也要求娶卢大姑娘。”钟道远依旧不相信。海母语塞,一时之间竟不知何如应对。
“尔等皆是为卢三姑娘笄礼而来,各位能否先放下心结恩怨。如此纠缠,岂不是坏了礼数。”孟子涵温声劝道,犹如救世人一般解救海母,感激的看向他,这位公子为何如此眼生,是谁家二郎,日后好言谢。不过线下之急,是娇儿的笄礼。
“公子说得是。”
“三姑娘及笄之礼快开始吧,官家还等着皇后娘娘回宫。”高公公带着生气说道,这一甘人等只好作罢。
张小侯爷看着这番闹剧终于安好,想着去安慰安慰娇妹妹,若不是祖母在场,张逸早已动手,祖母下令张家儿郎只可战场校场动武,是为了改掉武将身上的臭毛病,戾气过重,急性子,曝脾气。跑去偏房,看着有些不高兴的卢馧娇。轻声哄道,“娇妹妹,你无需担心,你好好走完过场便可。祖母已经在主堂上等你。”及笄之后,便可行婚嫁之事,张逸很是欢喜。
卢蕴娇没有想到张逸会来找自己,虽然二人婚约在身,但在卢蕴娇心中很是不喜,仍温顺回道,“多谢张小侯爷告知。娇儿明白。”
“娇妹妹,你别这么叫我,你可以叫我逸哥,逸郎皆可。”张逸看着初长成的卢蕴娇很是欢喜。他在军营中见别家相好皆是如此称呼。
“这不合规矩。”“有何不可。”张逸还想再与她多说说话,结果甘妈妈在一旁催到,“姑娘,礼乐声响起,你该出屋,行及笄之礼。”
“多谢张、、、、表哥。”表哥也没错。张逸手中握出汗的双珠金步瑶,还未送出手,她便冲忙离去,心中很是失落,只能安慰自己,今日是娇妹妹的及笄之日,要体谅她。
礼乐之声,抑扬顿挫,悠扬远意。卢蕴娇随着礼乐声缓缓出现,目视前方,未看到端王爷的身影,心中有些失落。满场的宾客,看着卢蕴娇,她也只能打起精神。
笄者就位:赞者海母先走出来,以盥洗手,于西阶就位;卢蕴娇走出来,至场地中,面向南,向观礼宾客行揖礼。然后面向西正坐(就是跪坐)在笄者席上。赞者为其梳头,然后把梳子放到席子南边。行宾盥之礼:洗手做准备。正宾张老太太先起身,卢父随后起身相陪。正宾于东阶下盥洗手,拭干。相互揖让后主宾与主人各自归位就坐。初加之礼:卢蕴娇转向东正坐;有司奉上罗帕和发笄,老太太走到蕴娇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然后跪坐下(膝盖着席)为蕴娇梳头加笄,然后起身,回到原位。海母为笄者象征性地正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