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儿,何出此言?”皇后不解,卢家地位没权没势,怎可有利争储?当然这心里话皇后自然不能直接与沈琰诉说,沈琰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在沈琰心中养育之恩是为大,这么多年皇后已是尽力,有求必应,尽心教养,堂堂端王爷被娇宠如此,皇后难道真的没有责任?
这么多年一旦沈琰范下任何错事,都有皇后官家包庇着,自然是无法无天,朝中大臣每隔一段时间便被弹劾参奏,沈琰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我行我素。“母妃,如此,父皇他才放心不是吗?”
皇后被他这一袭话惊住,心里咯噔一跳,面色微变,勉强稳住心神,“琰儿,你怎么能说这话呢?你父皇他多疼你?”皇后有些语论无次,心跳到脖子眼,他难道知道了什么?
却见沈琰突然一笑,摇着皇后:“母后,我是说卢老太傅可曾经是父皇的恩师,难道父皇会不喜卢家当他儿媳妇?”皇后缓过劲来,微微一笑,“也是,当年母后亦见卢老太傅教导你父皇的样子,甚是严格。严师出高徒。”
母子二人,僵直着。
而在吉贵妃宫中就不是这番好商量,吉贵妃此时正大发雷霆,“牧儿,你疯了,你要娶卢大姑娘做你皇妃?”七公主也跟着生气,“哥哥,你要娶卢懿梦做大嫂嫂,我不同意。”
沈牧一脸茫然,自己只是稍微提两句,怎么母妃与妹妹反应如此激烈,吓得沈牧一缩,“你个傻子,你看不出沈琰看上她了吗?”
啊!沈牧一脸茫然,怎么就看出来?七公主亦是蓦然,她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卢懿梦那样装作很清高的样子。
“母妃,你说什么呢?怎么会,四哥哥也看卢懿梦?”七公主一脸不屑,她?也配?四哥哥可是我朝第一个皇子王爷,我哥哥为父皇忙上忙下立下汗马功劳都没有封王,端王爷是何等高贵之人。“你们两个,真是榆木脑袋,我怎么会生出你们两个不会看人脸色的孩子。”吉贵妃真是要气坏,堂堂宫斗不败女王,怎么生出这样蠢的孩子,还能怎么办,自己生的孩子,自己忍。
两个不知前言后语的孩子,听完母妃一袭解释,失了脸色,原来那玉竟然是已逝去的和阳公主的唯一遗物,且此玉是名龙凤吉祥玉,乃是当今官家与和阳公主的定情信物,当年官家还是皇子时出征西夏,那时官家第一次上战场,年少气盛,敌军狡猾,遭敌军埋伏,中计损失惨重,官家身负重伤,危在旦夕,那时的和阳公主,草原娇女,跟随父兄出征相助,就下官家,因此结缘。那玉便是那时官家赠与和阳公主,定娶她为妻,是他们爱情的见证。他们只知道那玉对沈琰是极为贵重,却不知还有与父皇这一渊源。如此说来,赠与女子那玉,便是许下承诺,皆姻缘之意,怪不得今日如此生气。
可,今日之见,那卢大姑娘好像不知情?沈牧还想宽慰着自己,结果,母妃一袭话便浇灭脑中的火花。
“牧儿,沈琰他不是个好惹的主,既然他想要的人,你便不能争,你且看吧,这日后有得闹。”吉贵妃苦口婆心的劝着,还有些事情吉贵妃为告诉两个孩子,那人毕竟是他们的父皇,男人啊,轻易许下承诺,和阳公主心甘情愿带着整个草原部落的臣服,十万草原大军替他出征,扫平战乱,带到满心欢喜,十万里嫁妆浩浩汤汤的嫁入京城,以为嫁入她的心上人为妻,结果就是进京后,不过是一侧妃之位。短短三年,那个满脸是阳光的和阳公主便命丧京城。这其中的隐情,少有人知,这些还是吉贵妃查了十几年才得知。
官家为何那么宠爱沈琰难道不是愧对和阳公主?
若是沈琰想娶卢懿梦,官家能不答应?若我沈牧再插一脚,这后果不可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