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去向楚宾将军索要就是了,他巴不得我等远走呢!”马鲁克有些悲愤的说道。
寄人篱下的日子,自己过够了。再说,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职业教士们多在军中跟随一天便要多消耗原本就不多的军粮,军中将领们早看他们这些红衣教士们不顺眼了。
“既然要把瘟神送走,那就要答应我们这些“瘟神”最后的条件。”
马鲁克心中暗想着,绝不敢对高高在上的戴伊明说。
“好!马鲁克,既然这样此事就交你去办,统计愿跟随本教前往坎大哈的教士人数,计算沿途所需粮食数量,最后一次向楚宾将军索取。本教料他不会拒绝。”戴伊目光坚韧恨声说道。
马儿吉安那城。
巴赫拉姆楚宾将军看着又一次堆满了粮食的仓库,难得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亲笔书信向沙赫巴勒兹将军索要的军粮总算送到了,虽然还是不多,但维系全军半月之用是够了。
“霍梅尔将军,这批粮食省着点吃。这大冬天的,让将士们没事不要出门少动换,每日只管一干一稀两顿就够了。好歹撑上一个月才行。”
“大将军,每日如此安排,恐军心难稳啊!”
“有的吃就不错了,也不看看城中百姓哪家没个被饿死的。告诉将士们捱到春天就好了。”
“大将军,城中那些人怎么办?还拨付粮食给他们吗?”
“给个P!任其自生自灭。每天只需给戴伊和其几个亲近的长老们送上一顿吃食就够了。”
“是,大将军。不过,大将军还有一事末将需让大将军知道。”
“何事?难不成对岸隋国大军动了?”
“呵呵!大将军勿慌,此次押运粮草回来的部将带回一个消息,说是沙赫巴勒兹将军对所属教廷军下达了遣散令,为的就是省下军粮。”
“哦?早该如此了。现在才下达遣散令想想都觉迟了,迟了啊!”
“大将军,此时若不管这些教廷军,不亚于任其冻饿而死。方圆数百里早已找不到一颗粮食,连飞鸟都不见一只了。”
“唉!这仗打的,我波斯大军处处被动挨打。皇城陷于敌军之手,皇帝陛下都不知死活了,我等在此坚守还有何意义也不知沙赫巴勒兹将军是怎么看待这时局的?”
“大将军,如今隋国大军只守不攻,无非就是等我大军彻底断粮自己崩溃。末将看,我军距崩溃之日也真的不远了。沙赫巴勒兹将军属下的教廷大军现在不是崩溃了么?”
“好了,先不说这些了,待这批粮食用完了再说吧!也看看沙赫巴勒兹将军那边怎样做?”
巴赫拉姆-楚宾将军无奈的一挥马鞭就要转头回返将军府。
“启禀大将军,马鲁克和帕里尔两位执事长老在府中求见大将军。”
这时,一将军府护卫纵马来报道。
“哼!粮食到了,他戴伊的人也来了。唉!回府~看看马鲁克长老想怎样。”巴赫拉姆楚宾勒马而回。
将军府。
马鲁克和帕里尔两人已经等待多时了,听说有一批军粮入城,马鲁克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马鲁克和帕里尔立刻起身。
“呵呵!马鲁克长老,你的消息好灵通啊!这批军粮刚刚入库,本将军还未吃上你就来了。”
巴赫拉姆楚宾半带戏谑的语调说着,弄的马鲁克二人脸上不禁一红。
“楚宾将军,我二人前来求见大将军非是为求取粮食,而是过来向将军辞行的。”
虽被一阵嘲讽,但马鲁克还是不得不说。
“辞行?你们?”巴赫拉姆楚宾顿感不解,坐下问道。
“军中粮食缺乏,我等教众不便在此久留,今受戴伊主教之托前来向将军辞行的,我数千教士将南下前往坎大哈城。我拜*教在坎大哈根基深厚且远离战场。”
“倒是一可安歇之处,不过坎大哈城位置偏远道路难行,又时值浓冬,你等恐难捱到坎大哈城啊!”
巴赫拉姆-楚宾一听戴伊他们要走,心中自是欢喜,但表面却是故作挽留之状。
“这个嘛~无需大将军挂念,只需~只需大将军供些路上所需便好。”
“呵呵!好说。看陛下面上,霍梅尔将军从粮库中拨出500石粮食,就算是本将军最后在帮戴伊主教一回。”
既然别人瞅准了自己手中有粮了,就不能再向上次那样借口推脱。
既然要走,那就索性最后给戴伊一个面子,免得日后见面不好看。
“多谢大将军了!”
马鲁克抚胸称谢着,心想:500石粮食虽然不多,但省省吃也够走到坎大哈城了。
“且慢!马鲁克长老乃是我波斯帝国博学聪慧之名士,戴伊主教要去坎大哈必是长老之意。眼下军中厌战求和之风盛行,我大军这批粮食也不过能撑到开春之际。想那时,沙赫巴勒兹将军再不会送粮与我。请长老为我思一脱身解困之计再走可好?”巴赫拉姆-楚宾突然问道。
“呵呵!大将军,如今我军缺粮便应主动求战,一战而定。若是不战则早遣使求和,两者皆可,最忌缺粮又不战不和。老夫也只得这几句说与将军了。告辞!”
马鲁克简单几句之后便抚胸一揖,转身出府而去。
“大将军,原本我军可凭坚城力战隋军,就算不胜也不至于失败。但隋军狡诈,却是不来攻城。我军若战则必须强渡木尔加布河,先不说能不能一战胜之,就渡河便实在艰难。大将军可知那河中心并未封冻,而河边却已结冰,船无法渡河,而搭建浮桥更是~~~”
“好了,本将军知道了。等伐木搭桥,我军中粮食早吃没了。再说,春季到来,河水还要上涨~~唉!”
进攻隋军显然不行,巴赫拉姆-楚宾叹息不已也无可奈何。
敌军在河西驻扎不攻,显然也是顾及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