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子脸色有些惶恐不安,声音小得不能再小道:“这宫里头的事情,咱最好就是闭上嘴巴。皇帝的事情,我们这些小奴才可不能多说啊,被听见,那是要被杀头的。”
凤君天:“你们皇帝是不是还没有回宫啊?”
小冬子:“皇帝早就回来了,就是被我们江总管找回来的。”说到这个,小冬子又小声说道,“其实啊,皇帝是偷偷溜到南风镇上玩去了。小奴才和江总管在南风镇上找到了皇上,将他带了回来。皇帝现在好象转了性子,可比以前不一样了。”
凤君天:“怎么个不一样法?”
小冬子伸手压了压唇:“嘘!出了这个南天门,奴才再给你们说说。在宫里,说话得小心点,不然,多少颗脑袋都不够砍。”
于是,大家都不再出声,只等出了南天门,小冬子才继续说道:“你们在宫外的,一定很好奇我们宫里的吧?我们这位小皇帝啊,可是八岁就做了皇帝。如今小皇帝都十三岁了。他一定是觉得宫里头太闷,才出宫玩去的。太后娘娘管得严格,但那也是为了小皇帝的安全着想。”
凤君天:“不是说,现在的皇帝不一样了吗?怎么个不一样法?皇帝出去玩了多少天就被你们找回来了?”
“这个,你可真是问对人了。就是五月初一那天,我们在南风镇上找到皇帝的。你们听这么多,出去后,可别随随便便地谈话皇帝和太后,要不然,哪一天脑袋给砍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要说这皇帝怎么个不一样法,奴才也是听宫里头传的话。说是皇帝回来之后,性情大变。首先是组了一个皇家少年玄武队,每天都在蹴鞠,还请动了纳兰家族的人做保开了赌庄呢。还说,在朝庭上很有主张,头头是道了。最近,大家都在猜测,皇上也已经十三岁,是要正式亲政了。”
此时此刻,做着皇帝的池泽南正在御花园里一张九龙椅上斜躺着,突然连连打了几个喷嚏。他手上拿着一壶美酒,往嘴里徐徐倒着,刚刚好就倒完了一壶酒。他眯着一双凤眸,看了看酒壶空了,又打一个酒呃,拿起一个玉光酒杯,酒杯上只有一口酒,他也没再叫拿酒来。
闻了闻杯中酒,他嘴里喃喃念着道:“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酒醒拨剔残灰火,多少凄凉在此中。炉畔自斟还自醉,打窗深夜雪兼风。谢将新酒寄愁人,澄澈甘松气味真。好是绿窗风月夜,一杯摇荡满怀春。一枝月桂和烟秀,万树江桃带雨红。且醉樽前休怅望,古来悲乐与今同。”
池泽南显然是喝了不少酒,但他是真正的千杯不醉。为什么?这可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练出来的。在他五岁的那一年,他在一富人家里门外乞讨。那富人家中的少爷为了取乐,将在门外乞讨的他提了进去。让他在头上顶着一杯酒成为富人的箭靶。他那时很害怕被箭射中,当场被吓得面无人色地,整个人坐在了地上。
那富家少爷对他说,如果他喝掉那杯酒,他就不用做箭靶。于是,他马上选择了喝酒,把那杯酒喝光了。但是,富家少爷并没有因此放过他,让人抱来了一大坛的酒要他喝,如果喝不完,他就还得给他们做箭靶。于是,他就咕嘟咕噜地,喝完了整整的一坛酒。他喝完之后,自然就醉倒了。于是,他们将他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