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百里兰因搀着司马楚宁到大厅,扭开了屏风后的机关,大厅墙面忽然一动,转开来。
百里兰因扶着司马楚宁走进,墙面慢慢关上,司马楚宁进来一看,这是一间长三丈,宽两丈左右的暗室,暗室中间供奉着一个牌位,牌位前放置着两个蒲团。四周置有四支青铜灯盏,玉盏金壶,且一尘不染,看得出来,这个地方必然日日都会有人打扫。
司马楚宁思量间,百里兰因已经上前,跪在蒲团上,对着牌位磕下三个头。
这里这么隐秘,还这般着人清扫,这么麻烦,那这牌位供奉的只能是她和唐兰凌都敬重的师父了。
“坐。”百里兰因扶着司马楚宁坐在蒲团上。
“你说看戏,是看田家的戏还是唐门的戏?”司马楚宁问。
百里兰因呵呵一笑,“你如何知道的?”
司马楚宁笑而不语,我来蜀中只和田家和唐门算得上有瓜葛,除了他们还会有什么人?
“唐姑娘和安兰姑娘不一起看戏吗?”司马楚宁问。
“她们走了,这好戏才会上演啊!”百里兰因长叹了一口气,“这片竹海是唐门的禁地,就算是唐门的人也不敢擅自靠近,所以如果我们死在了这里,也不会有人发现。”
所以,唐门的人就算翻遍了蜀中,没有想到这里,也找不到你。
百里兰因微微侧首,随即说道,“他们忌惮的就是我师姐,只要我师姐在这里,纵使对方有数千人也不敢擅闯。”
“你的意思是,田越泽可能已经猜到了我们躲在这里,他一直都在竹海外面守着。与其到时候我们出去自投罗网,不如现在引蛇出洞,请君入瓮?”司马楚宁语气冰冷,眼中寒光逼现,彻骨生寒,“我们现在躲藏起来,也是为了消除田越泽对这里的怀疑?”
百里兰因轻轻瞥向他,他眉宇含霜,面目生寒,一双墨眼里的恨意更是要凝出一把剑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的伤好后我们就上鬼见愁,向唐门提亲。现在就暂且给他点颜色,小小提醒他一番。”百里兰因说道。
“为什么要我的伤好之后再上鬼见愁?莫非是担心唐门瞧不上我现在这容貌?”司马楚宁笑问,若真是如此,他巴不得快快去提亲。
“门主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只是担心你伤没有好,见了唐语念要自卑的。那到时候为着这点小事你打了退堂鼓,那多不值得!”百里兰因笑道。
“哦?”司马楚宁盘起腿来,饶有兴致的问道,“按你这说法,那唐语念小姐容貌惊为天人啊,竟要让我自卑到退婚!”
“那可不是!唐家小姐唐语念,杏眼桃腮,肤白貌美,倾国倾城,闭月羞花,否则。。。”百里兰因突然止了话,否则田越泽为何会对唐语念一见倾心,此生非唐语念不要,又怎么会在大婚之日,气恼到要杀了自己,这一切到底是谁错了?
“你说着说着,怎么还红了眼?”司马楚宁蹙眉道。
百里兰因扭头一擦,强撑着露出笑容,“凭我是形容不出唐语念的美貌的,你见了自然就知道了。”
司马楚宁对唐语念的美貌没有什么垂涎,他更加关心为什么田越泽倾心唐语念却娶了百里兰因,可他见百里兰因一提到田越泽不是悄悄抹泪便是强颜欢笑,他不忍心,不忍心拿着刀子扎进她的伤口里。
“你先睡会儿,等师姐回来了,我们再出去。”百里兰因说道。
司马楚宁看了四周一圈,笑道,“你让我睡在哪里?”
百里兰因也四处看了看,确实也没什么地方能让他睡下的,“索性你也别睡了,免得晚上睡不着。”
司马楚宁嗯了一声,背对百里兰因,闭眼靠了下去,“这般就很不错。”
百里兰因心里打翻白眼,也说不得什么,只好由着他这么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