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夜雪颜再说话,就有士兵来报道:“郁阁主,抓到了个小崽子。”小九被这士兵抓着领子拎在手里双手都被牛筋绳捆着。“这是刚刚跑掉的小崽子,有些神通啊!”郁流月捏着小九的肩膀,手中忽然探出两枚黑色透骨钉,手下用力其中一枚就狠狠钉入小九的左肩,听着小九变了调的痛呼,夜雪颜终于急了连连吼道:“郁流月你做什么,有什么冲我来,对一个孩子下毒手,算什么君子。”
“呦呦呦,这就急了,我不是君子,也从不以君子自称,所以……”后面的没有再说,取而代之的是小九急促的惨叫,叫声中途陡然失声,痛到极致连昏迷都是奢望,夜雪颜看着小九满脸泪水冷汗,无比后悔刚刚让小九去报信的决定暴露了他的神通,被这狠毒的郁流月如此折磨。
“走吧,好好看着这小崽子,有他在我们的王妃就能老实一点。”郁流月招手示意他们撤离。小九现在别说使用法术,就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冷汗泪水齐下,并不是想哭,只是痛的眼泪都掉下来了,这段时间以来他的经历告诉他,只有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家人,否则只能任人鱼肉,这个世界上是真有坏人的,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么美好。很快她们就被带到了这里成了威胁萧寒熙的筹码。
沈良看着小九的伤并没有太多震惊,他常年在军中行医,什么样的伤没见过,只不过这样的伤口出现在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上,还是太过残忍了,小九看着沈良摆弄匕首,又是火烧又是倒酒,知道他要做什么,吓得小九直往墙里缩,任凭他们怎么说,小九就是不配合,开玩笑现在伤口就疼的要命,再用匕首划开伤口要遭多大罪,软磨硬泡的夜雪颜耐心也耗尽了,上手就要抓他,萧寒熙哪能让夜雪颜做这么费体力的事,何况她自己还受着伤呢,因此对床上的这个小崽子诸多不满,把夜雪颜安置好之后,一把就将小九捞了起来,看小九还要躲,厉声道:“别动。”小九本就没有力气怎么能支摆过萧寒熙,被他死死的固定住动弹不得,萧寒熙看他急的汗水泪水流了满脸,惊恐的眼神让人心疼,抽出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声音依旧严厉,却没有之前那般冰寒道:“别看,男孩子怕什么伤痛,忍着。”看小九安稳了不少便用眼神催着沈良赶紧动手。
沈良的刀稳稳的划开小九的伤口,小九狠狠的咬着牙,在拔钉子的时候,终于如愿以偿的晕了过去,在他模糊的意识里,只觉这个怀抱很有安全感,就好像大哥还在他身边,下意识的一声大哥轻的别人都听不到,可是萧寒熙却是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不许去招惹萧寒熙,你都当成耳旁风了吗?”郁流月看着眼前女子暴怒道。
“流月,我没有,你冤枉我?”女子一身狼狈却还是不减风采,委屈的模样似乎真的只是郁流月冤枉了她,若是郁流月没有真凭实据恐怕真的也要以为是自己冤枉她了,郁流月掐着她的手腕道:“你没有?你要是没有,萧寒熙会这样对你?你究竟是把我当傻子还是把萧寒熙当傻子。”
“阿熙只是一时生气,夜雪颜已经死了,他很快就会忘记她的,在他身边的只能是我,只有我。”边筱蝶看着郁流月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听着边筱蝶的话语,看着她的神情,郁流月心好像被碾过一般疼,愤声道:“你终于承认了,你可曾想过我,筱蝶,这么多年在你身边的是我,为你鞍前马后遮风挡雨的也一直是我不是他萧寒熙,难道这么多年你对我真的只有利用吗?你可曾对我有过一丝爱意?”
“阿月,我的心中一直都有你啊,不然六年前我怎么会放弃跟寒熙的婚礼,选择跟你走呢?我只是不甘心罢了,那样一个女人,有什么资格抢走我的东西。”边筱蝶眼中满是算计,而这一切都被郁流月看在眼里,不由得想起她们初次见面,他在湖心亭等萧寒熙他们一起踏雪寻梅,没想到那日萧寒熙爽约,一出尘少女踏雪而来,在红梅林中翩翩起舞,灵动纤美,好像一只会跳舞的蝴蝶,看到他时的回眸一笑,离去时的清新果香,一下就把郁流月迷的不可收拾,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只可惜到底是大梦一场,又怎能当的了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