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影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呆了,慌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连连往后躲闪,望着对身后的启煜无奈地说道:“殿下,看来姑娘喝醉了。”
启煜显然也是被这一幕惊住了,不过倒是很快便回过神来,两步并作一步地来到她的身边扶住了有些摇摇欲坠的她,又对着暮影说道:“你先回房休息吧”
暮影拿下了她手里的酒壶和杯子放在了桌子上,便关上房门退下了。
此时,偌大的房间便只剩下她与他两人。
她靠在他的身上,吐着酒气,向他柔声说道:“殿下,你可害的我好苦。”
他不解地问道:“这是何意。”
她醉意满满地说:“妾本生如蝼蚁,命如纸薄,亦无鸿鹄之志,此生只想庸碌为人,平淡度日,从无攀龙附凤之企图,奈何殿下偏要百般撩拨,引我情难自禁,只怕他日,殿下当能全身而退,而我却要万劫不复,情殇难愈。你我素来无冤,殿下为何这般害我。”
他心中一喜,望着怀中的她神情的说道:“怜儿信我,本王对你情根深种,又岂会辜负你呢?”
她摇摇晃晃的离开了他的身边,来到放着酒壶的桌子前坐下,端起酒壶往杯中倒了一杯酒,手放在酒杯的边缘,似乎在自言自语:“殿下之话,我虽不信,奈何情心已动,不信又如何。殿下可知,俱往矣,为女儿者,皆比男儿痴情,一旦心动,便有如飞蛾扑火,即便烈火焚身,亦至死不休。”
说完,她端起酒杯往嘴边送去,却被他眼疾手快拿了下来,他有些落寞,向她说道:“怜儿,你醉了,不要再喝了。”
她望着他,眼神有些迷离,哀怨地说道:“酒可是个好物,酒能醉人,亦能壮胆,妾不醉,又如何能向殿下吐露真言呢。殿下不如也喝醉,妾便知殿下待我是真心还是假意。”
他颇有深意的望了望她,柔声说道:“即是怜儿让我喝,我便喝下。”说完,他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她见他将酒饮下,下一刻竟放肆地大笑起来,眼神也越发显得迷离缥缈,咪斜着眼睛望着他,软绵绵的上身开始摇摇欲坠,继而趴在了桌子上,便不再动弹。又听到耳边有声音在轻声唤着她:“怜儿,你可还.......”
话音刚落,便听到一记重重的响声,好似有人倒地的声音,谁知这时,她开始慢慢起身朝那望去,看到启煜躺倒在地,眼睛紧闭,她便慢慢来到他的身边,蹲下去先扶起他,又轻轻摇晃他,见他丝毫没有反应,才放心地将他扶到了椅子上靠着。
原来,那酒壶里早以被她下了药,她先前装醉所表现出的不寻常之举无非就是为了哄他喝下此酒。
而这酒里下的也并非是毒药,更不是一般的迷药,这乃是从世间几百种烈酒中提炼提纯而制成的极为烈性、酒精纯度极高的药粉,在酒中加入此药粉,便能极大的催化酒精,使寻常的酒变成威力极大的烈酒,只需一杯,便能让这世上酒量再好的人也一杯必倒,烂醉如泥,昏昏睡去,这药粉最大的好处便是无色无味,丝毫无感,即便武功再高深的人也不易觉察,而事后即便怀疑什么却也查不出下药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