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大火好像就只是一场意外,从头到位都掩饰的很好,找不出一点儿破绽。玉之衡与林义二人探查寻访了许久才找到大火的源头,是一家做花灯的铺子。
这家店铺位于整条街的最西边,是一家已经开了六年之久的店铺。老板平日里除了做花灯也做油纸伞,可惜店里的伙计和老板都已经葬身火海了。
玉之衡与林义二人到达铺子的时候看到的只有一片废墟,倒塌的房屋烧得乌黑,地上散落着烧毁的花灯,才刚走近便被灰尘呛的要死。
“咳咳咳,这也烧得太彻底了吧,还有什么可以查啊!”林义看着这满地残迹,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好找的。
“我们要找的答案怕是就在这片废墟里。”玉之衡若有所思的看着周围,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便进去寻找线索。
林义赶紧跟了上去,又拿袖子捂着口鼻以免吸入灰尘。
玉之衡走到那张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桌子前。当初京兆尹找的此处时店铺掌柜正是躺在此处烧成了一具焦黑的尸体,待家人确认过后才知晓他是店铺的掌柜。
掌柜名叫任全,今年四十岁。三十四岁时举家从三兆村搬至长安城内,开了这家商铺为生。六年以来生意算不上好但也不算差。店里当天除了任全在便只剩下一个小徒弟。据老板娘陈娘子说,上元节那天她带着一子一女上街闲逛,顺便看看别人家的花灯做得如何,好观摩观摩,却没想到会发生大火,更没想到这场大火还是从自己家里烧起来的。
那日大火之时,陈娘子带着孩子躲到了安全的地方,将两个孩子安置好后便回铺子里去找丈夫任全。可是火势太大,她根本走不过去,只好着急的回去等着,待官兵扑灭大火后她才带着孩子赶回铺子里,任全已经被烧死了。
官兵将她丈夫和徒弟小六的尸体拖了出来,她当场就瘫倒在地,两个孩子害怕的直哭。京兆尹叫她辨认身份,她知道夫君的耳后有一颗痣,而小六因为和人打架被打碎了门牙,还断了一条腿。参军辨别后,这些特征都对的上,便确定了两人的身份。
“那又是如何得知此处是大火烧起来的地方?”林义不解的问道。
“此事据说是对门铺子的老板所言。”玉之衡看着对门的铺子道。
然而此时正有一人伸着耳朵在拐角处偷听,玉之衡看过去一眼,那人便赶紧跑掉了。林义下意识就要去追,结果却被玉之衡拦住了。
“喂,你拦我做什么,万一是凶手派来探查情况的人,岂不是白白让他给跑了?”林义看着那人跑走的方向道。
“林兄,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呀,这人据我观察应是流落此地的乞丐,他从我们刚进街便一直跟着我们,想来不是看着这间铺子的,反倒是来寻我们的。”玉之衡道。
“那要不我们去问问他到底想干嘛,难不成只是想要讨点银子?”林义道。
“不用,我们先在此处看看,待我们离开之时一定还会遇见他。”玉之衡很是笃定。
“你就这么肯定?可别风大闪了舌头?”林义有些不屑道。他最是看不起心高自傲之人,眼高于顶,自己却没点真本事。他和这玉之衡也是奉了太子殿下的旨意前来查案,也不知这小子到底有什么能耐。
“我的话准不准,等会儿便知,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寻找线索。麻烦低下您宝贵的头颅,四处找找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玉之衡不想浪费时间与林义争辩,只想快点找出线索,好汇报给太子殿下。此事一定要赶在对方有下一步打算之前,否则怕是白费一番功夫。这京兆尹怕不是个废物,什么都问不出来,也找不出来,只能他们自己探寻。
“特别的东西?能有什么特别的啊,空口说白话。”林义低着头像玉之衡一样往地上看,一遍喃喃自语的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