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余禅当年在玄机门也是一众小辈们敬仰的小师叔,向来都是他带着小辈们偷鸡摸狗,不干好事,触犯门规。每每门主处罚,他也毫不在意。
可是对着季临他总感觉多了些不好意思。
也不是说害怕或是太过疏离什么的,就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当年被他的大师兄卫苍道长捡回门中时都不是如此。他幼时胆子可大了,敢去拔师父的胡子。后来被抓住处罚,还是卫苍道长替他受得罚。
后来他虽然学乖了,但实则还是个调皮捣蛋的性子,闯了祸总是有这个大师兄为他收拾烂摊子。
是从什么时候起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开始收敛了,开始隐藏自己的情绪了?大概就是大师兄突然离开了的时候吧。
他知道,这世上再没有人会像他一样包容他的一切了。
已经很久没人关心他的死活了,现在冒出了个季临,他总觉得是麻烦别人,不想给他添乱。没必要麻烦人的事情还是不要总找人帮忙,毕竟也没多深厚的感情在。
“你先前才大病一场,如今该好好养伤才是。”季临固执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多谢二皇子体恤。”余禅不想多纠缠于此,赶紧岔开话题。
余禅眼睛四处转悠,想着该怎么开口告诉季平他准备离开的事情。毕竟他还有事情要做,他不能如此坐以待毙的等着。
最重要的是,这位二皇子到底有没有了解到他的身份他还不知道,只是他对他也是好意居多,他实在是找不到一个借口去欺骗他。他很感激这段日子以来他的照顾,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
“怎么,有话要说?”见他神色有异,季平问道。
“二皇子,那个,我......”余禅还是有些犹豫,他本来想着干脆不打招呼,还是直接走了算了好,这样谁和谁也不尴尬。
“有什么话便直接说吧。”季临道,他莫名有丝不太好的预感。
余禅沉了口气,心一横,算了直接说吧。
“我打算离开了。”
季临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眼里情绪不明。
余禅见他不开口,接着道:“二皇子,我是有要事在身的,实在不便久留了。你对我的照顾,我绝对是铭记在心,莫不敢忘的。你放心,以后你若有用的上我的地方,我绝对竭尽所能,在所不辞。”
余禅很正经,为表自己的诚心还在头上竖起三根手指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