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瑜看着自己生性懦弱又兼耳根子软的女儿,心底顿时升起一丝恨铁不成钢的埋怨,气的她厉声道:“王大人的长女设宴请你们这些小姐过去,跟去的侍女回来告诉我那沈姝桐人前一曲高山流水,不知让那些足不出户的大臣小姐刮目相看。你的父亲乃是当朝宰相,你的姑姑又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而你的表哥又是眼下陛下最器重的皇子。”
唐婉瑜说的话没错,这些她陆静萱都有,可是论才学、琴棋书画,她在全西京的诸位小姐中算是佼佼者,但是和天资聪颖的沈姝桐相比,就有点小巫见大巫了。
撇开陆氏与沈氏私下较劲的关系,陆静萱是打心底佩服沈姝桐的,所以那天在宴会上在沈姝桐华华丽丽地弹完一曲高山流水后,她也不禁感慨,谁知竟陆陆续续传到唐婉瑜耳中。
其实平日里,唐婉瑜没少拿沈姝桐和自己比较,无奈她毕竟是自己的娘,陆静萱像往常一样低埋着头,听着唐婉瑜断断续续的谴责。
“陆夫人在和静萱说什么话,这么热闹。”
陆静萱闻声抬起头望去,说话的正是顾北清。原来顾北清被围在中间,左右应付那些七嘴八舌的妇人,余光瞥见陆静萱在和唐婉瑜说些什么,接下去她只低头不语,顾北清也知道唐婉瑜的脾气,争强好胜,又对沈家一直有点误会,虽然这也涉及两人的丈夫在朝廷的势力,但是她心里清楚陆静萱是个不错的姑娘,所以借故带着那群妇人走过去。
果不其然,唐婉瑜急忙闭了嘴,转头笑说:“不过是关照小女等会儿见到宸妃娘娘别忘了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