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八章 刘玉锋对这个赌注非常感兴趣(2 / 2)雁行千里终须归首页

坐在床/上的林婷婷觉得心里猛然一滞,看向自己助理的眼神便有些凌厉。

小苹不用抬头看,也能感到自家主子压迫的眼神,她当然不敢说出真/相,人家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啊,她只得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哦,方才不小心划到了,没事,只是划破点皮而已。”

他说道:“看你这伤口,伤得有点深了。方才你又去泡水果茶,伤口一定进水了。进水的伤口很容易感染的,你待会用碘伏消毒一下,再缠上止血绷带,这几天还是不要碰水了吧,不然很难好的。”

小苹看着面前年轻的歌唱家,微微有些发愣。说实在的,她在大马给林婷婷做助理也有几年了,也遇到过不少出名的明星们,但是像这位歌唱家这般细心体贴的还真没有遇到过。

而且,她看得出来,这位年轻歌唱家的细心,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也不像是那些大明星般居高临下的关心,他就像对待一位邻家妹妹般,细心呵护,这是一种平等的关怀,出自真心的关怀,不存在施舍,不掺任何目的的关怀,让人感动的关怀。

说实在的,小苹真的有点感动了,她觉得面前这位年轻的歌唱家,全身焕发着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的气息,温暖的气息。

“谢谢你。”她低声说道。

林婷婷感到一丝妨嫉,她觉得他都没有这般关心过她,即便是她为了他的恩师崴伤了脚。她觉得,今后绝不能让这个小助理出现在他的面前了,不然的话,肯定会分去属于自己的一点关怀的。

完成了恩师交待的探望任务,刘玉锋决定趁回家顺便去看望一下纳兰。

纳兰正在上课,偌大的阶梯教室,坐无虚席,整个空间里只有她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回荡着。

很奇怪,他以前也上过这样的理论课,总觉得有些枯躁乏味,毕竟都是理论知识。但是纳兰却讲得很生动,她将那些生硬死板的知识点,结合自己的看法,化解成一个个通俗易懂的观点,灌输给学生们,难怪有那么多的学生来听课。

而且,她那略微低沉的声音,虽然不像别的女生那般高亢清丽,但是却赋有一种特殊的磁性般,让人很快就跌入了她极富感情的授课之中。

他想,以前他求学的时候,老师照本宣科,照着教科书一条一条读下来,自己也用心去记,觉得甚是辛苦。如果有像她这般会讲课的老师,也许会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今天的纳兰也是穿了她自己钟爱的白色小西装,一身素白的她,婷婷玉立在讲台上,令人想到悬崖峭壁上傲然而立的雪莲,纯净美丽不掺一丁点的杂质。

他就这样静静的透过窗户看着她,看着看着竟有些痴了。

直到有个同学走过来,叫了他一声:“刘师兄!”他这才惊醒过来。

这个同学是殷玲教授的学生,就是那位上次在华北赛区第一次试唱时唱破音,后被他救了的那个小子。

听说这小子回到学校之后,马上向殷玲教授做了深刻检查,反省自己的问题,后来听殷玲教授说,受过这次教训之后,这位绰号为“小刘玉锋”的小子果然学乖了,学习态度端正许多,也不敢胡闹了。对于此次金象奖歌曲大奖赛,殷玲教授很看好他。

后来,他才知道这小子叫做靳新宇。

自从他救过靳新宇之后,这小子似乎看穿他心思般,积极加他朋友圈,定期向他汇报北音的动态,当然,主要还是他所关心的纳兰,这小子都能时不时的收集一些讯息,发给他,比如说今天纳兰教授有两节课,在阶梯教室,很多学生都去听了。又比如说今天纳兰教授没来学校,听说跟着北音附中的老师到郊外采风去了。再比如说......总而言之,这姓靳的小子俨然成了他在北音的一个线人,一个卧底。

而且,靳新宇也十分的会做人,十分的善解人意,他知道刘师兄也是爱面子的,所以也不点破,就这样看似随意般的,把有关纳兰教授的讯息一点一点的发过去给他。

他很感激这姓靳的小子。

“你没去上课?”他问靳新宇,“不会又跷课了吧?”

“刘师兄你可不能冤枉我。”靳新宇马上澄清自己,指了指手里捧着的一大叠作业本,“我把作业捧给殷老师。”

他想了想,反正纳兰正在上课,一时半会也下不了课,自己在这边待着也没事做,还是去看看殷玲教授,顺便把探望林婷婷的事情,还有林婷婷的情况告诉她,免得殷老师担心。

“我正好要去看看殷老师,我跟你一块去吧。”他对靳新宇道。

两人走下楼梯的时候,靳新宇问道:“刘师兄,你觉得我们杨纳兰教授讲课讲得怎么样?”

他颇有些感慨:“我这是第一次听她讲课,我还真的没有想到,她年纪轻轻的,课居然讲得这么好。”

靳新宇笑了:“刘师兄,你不了解我们杨教授。杨教授可厉害了,且不说她是国外回来的海归,就拿她弹钢琴来说吧,简直把作曲系那一帮牛人毙得是满地找牙!”

“哦?”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关她的事情,不由得来了兴趣,问道,“那你说说,你们杨教授怎么个厉害法?”

“刘师兄,你听过杨教授弹钢琴吗?”靳新宇问他。

他想了想,摇摇头:“没有。”

他知道,但凡学作曲的,对于钢琴的技艺要求是相当高的。他想起纳兰那颀长而白晰的手指,他相信她的钢琴一定弹得很好,但是,说实在的,他还真的没有听过她弹钢琴。

靳新宇笑着说道:“刘师兄你都没听过啊,说实话,杨教授弹钢琴那可真是弹得太好了,我记得应该是杨教授刚来那会吧,作曲系的那些牛人一看来了这么年轻的老师,自然是不服的,于是有个学生出了个主意,拿了世界上最难弹的十首曲子过来,让杨老师弹,还放话说,如果杨老师弹不出来的话,就别教他们了。杨老师反问他们,如果我弹出来了呢,你们集体做一百个伏卧撑行不行?”

刘玉锋对这个赌注非常感兴趣,忍不住问道:“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