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张声势的确可以吓到敌人,可实力才是决定成败的关键。”木决然边说边将散光石拿去,然后用力的朝着蛇的七寸打去。
木决然用了一丝修为,并不是随意拿着石头打七寸。那毒蛇被石头砸的弹开几米远,最后狠狠地撞在了石壁上,奄奄一息不断嘶鸣着。
戚流年见散光石落在棺椁了之上,轻声说道:“散光石落在了棺椁之上,若是不拿着散光石,我们就出不去。”
木决然运用轻功一跃,右手攀着粗铁链上,左手将落在棺椁边缘的散光石拿在手上。
“散光石既然已经拿到手,我们就离开这个墓穴。这里空气不流通,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
木决然轻巧落地,将散光石递给戚流年,恐吓道:“踏入墓穴者残,进入主墓室者死。那棺椁之上刻写着这句话,你怕不怕?”
戚流年自然是不会害怕的,不过依旧对着棺椁虔诚的念完往生咒。念完后发现木决然已经走出石门,赶紧跟在木决然的身后。
“往生咒既可以给归墓者安生,又可以让闯墓者安心。再者念往生咒不会让我少滴血,更不会缺斤肉肉。”
“你竟然还学习往生咒,外头算命的经常诋毁你的父亲。”
戚流年跟在木决然的身后,因算命两个字愣了愣。戚行云向来不喜百姓招摇撞骗,所以黎城的算命先生全都离开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往生咒有没有用,不过见到归墓者就会随心而念。”
“你倒是挺随心的。”
“这倒不算作随心,请问怎么称呼你?”
“木决然。”
戚流年见木决然有些不耐烦,笑了笑:“你的确挺决绝的,快狠准你每样都沾。好在我有些利用价值,不然怕是早就没了命。”
“强者中的对决除去实力,更重要的是狠戾。只要你有一丝的不忍,死的就不会是对方。哪天你要是没了价值,我也会绝情的除去隐患。”
木决然的话很冷,冷的像冰,没有丝毫情感。戚流年见木决然离开,赶忙也跟了过去。无人理解也无人问津,这种如同行尸走肉般的人,戚流年也做过一回。
不久,二人就回到了木屋侧室。木决然将梳妆台与铜镜恢复原样后,就已经离开梅林了。戚流年见木决然离开后,立马掀开木枕,拿出孤若梦留下的锦囊。
戚流年打开锦囊,从锦囊里拿出一张字条,轻轻念道:“你被她害死后,我就爱上了杀人的快感,我也替你杀死了她。你可以瞑目了,也许真正害死你的是我,只是我不愿承认罢了。
我遇见一个与你长相相似的男子,我知道他不是你,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欺骗自己。那个男子对我很好,我也渐渐将他当做了你。我想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希望你能够理解。
死人的诅咒灵验了,我身边的人注定活不过三年,他还是死掉了。我太自私了,明明知道自己是个不祥之人,竟然还妄想着执子之手。”
戚流年念完后微微叹了口气:“可怜人残忍的造就比你更可怜的人,师傅错的很离谱。可怜那些死在师傅剑下的亡魂。也可怜了师傅自己。”
戚流年将字条重新塞回锦囊,又用黑布散光石包裹,缓缓来到孤若梦的墓前。
“师傅,你告诉我往事如烟不留痕迹,可师傅自己却想要留住那飘渺的烟雾。”戚流年将木碑上的尘埃扫净,跪在了墓前,又继续说道:“徒儿不想走师傅走过的老路,徒儿想得到师傅的庇佑,师傅定要庇佑戚府。”
“我普渡过许多归墓之人,也普渡过许多极恶之人。唯独普渡不了自己的至亲、至爱与挚友,更普渡不了我自己。师傅,徒儿不恨你,你不用对我内疚。”戚流年磕了三个头,微微叹口气后,就缓缓回了戚府。
戚府,子时。
戚流年准备运用轻功轻踏城墙,然而却只能跳一跳。这时楚弦风突然出现在戚流年的眼前,搂着戚流年的腰,轻轻踏入墙中。
“你竟然窥视戚府?”
“谁稀罕。”
“那你说说你子时来戚府的目的。”
“你可认识木决然?”
戚流年笑了笑:“不认识。”
楚弦风派暗哨盯探过戚家,自然也知道木决然来过戚家。戚流年对楚弦风撒谎,楚弦风也不忙着拆穿。
“父皇逼我娶妃逼的紧,我准备让父皇为我们指婚。戚流年你若是敢拒绝,我就让你付出代价。”楚弦风情不自禁的用手触摸戚流年白皙的脸颊,淡淡的说道。
戚流年任由楚弦风触摸脸颊,冷声拒绝:“我此生只会嫁给一人,我的夫君只会是南寒苏。楚弦风你太小看我戚流年,也太小看我戚家。”
“我若是坚持娶你,你就只会是我的妃子。我若是坚持缠你,你就只会是我的女人。你若是惹怒了我,戚家只会诛灭九族。”楚弦风虽是浅笑的说完,但戚流年从楚弦风语气中听出了把握十足。
戚流年笑了笑:“楚弦风我只是逗逗你,你不必如此当真。皇宫内我就已经答应了你,自然也不会对你出尔反尔。”
“戚府毕竟是丞相府,你是戚家嫡女,你应该拥有这股傲气。若是你再冠上皇妃的称号,黎城少有人敢动你。”
“俗话说得好,千年肥虫死而不僵。戚家就算树冠被人砍了,但树根还在。黎城的确是少有人动我,因为更多的是在动戚家。”戚流年边说边将戚府大门打开,示意楚弦风可以离开了。
楚弦风欲言又止,然后踏出门槛,款款离开。
戚流年见楚弦风已经走远,立刻轻轻将大门关上。郝衷倾站在戚流年的闺房门前,见戚流年轻手轻脚的进了苑子轻咳一声。
“我起床小厕见你闺门未关,就猜测你独自出府了。你体内的蛊虫是不是又在侵蚀你的心?黎城医术高明定有人会解蛊。”
“郝衷倾你永远也不会骗我?永远都会对我好?其实有的时候,我情愿从不认识你,这样你就可以泼皮的活着,也不会……”
“够了,你别再说下去了,你只要多活一天,我就要提心吊胆一天。所以你不要怪我,因为是人就自私。”
郝衷倾将藏在袖口的刀子,快速的向戚流年的肩膀刺去。戚流年并没有躲,所以硬生生的接下这一刀。
“郝衷倾……我真的该……”
郝衷倾用力的取出刀子后,白刀子成了红刀子:“发肤始于父母,你实在是不孝。若是刀子刺进你的心脏,你就绝不会活着。”
“我猜的到……你可能具有算命的能力,我也知道你可能会杀我。只刺了一刀,你不用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