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卓老将军便已和当初还是礼部侍郎的刘槐安,商议好了卓城梁和刘雨檀的婚事。谁料到自己这个平日不近女色的儿子,竟然公然在万花楼留宿了,还是和今年万花楼的花魁。
得知这一消息的卓然气的火冒三丈,恨不得立马就将卓城梁捉回府中,家法伺候。他这边刚和刘槐安商议好婚事,他儿子这边便顶天戳了个窟窿,办出这种事,不亚于当庭扇了刘家几个巴掌。
这还不算完事,本想着男子儿郎一夜情缘也未尝不可,自己这边好好说相,刘家也不会如何。
谁成想自己这个平日里进退有度,不喜女色的儿子,竟然要将那青楼妓子纳进将军府。卓老将军在听到这句话时便觉得一口老血含在胸口,当时就要喷涌而出。
哪怕到如今,想及此事卓老将军的胸腔还能翻涌着起伏不停。卓老将军年轻时也是出入沙场,浑身杀伐的血性汉子,被自己儿子这几句话激的当场就要打杀了鱼拂。
他还记得当时卓城梁沉声说着,“是儿子要与她过夜,也是儿子要赎她的身,此刻更是儿子要将她纳入府上。父亲恼怒尽管对儿子下手,此事与她无关。”
卓父气急败坏,冲着卓城梁大声质问道:“你什么性子,为父岂会不知,若不是她诚心勾引,你岂会同那种女子之间有什么。”
卓城梁当下就不让分毫,“她不是那种搔首弄姿的女子,她是……总之她未曾勾引我,是我甘愿的。”
卓老将军的回忆被卓城梁突然的一句话打断,“父亲在这般盯看下去,儿子的衣衫怕要着了。”
卓老将军再次被卓城梁这不走心的话气的额髻突突的跳,双目不禁瞪大,厉声呵斥。
“不孝之子,为父多次派人请你回府,你却屡屡拒绝。昨日为父又派人去请,说为父已然病重,可你这小子竟也未曾归府。”说话间像是气急,竟把桌案上的一份竹简向着卓城梁的脚边掷去。
卓城梁闻言,却丝毫未曾恼怒,弯下身子拾起了散开的竹简。口中无甚在意的对着卓老将军道:“本来还在担心父亲的身体,这才会跟着一路回将军府。可刚听着父亲骂我之言,实在是肺量惊人,声音雄厚。非但没有病人应有的气若游丝,反倒生龙活虎,听着比孩儿都要胫骨强健,又何来病重之说。”
卓老将军一听老脸一红,一只布满皱纹的大手直指卓城梁,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从嘴里气息微弱的说出两个字。
“逆子。”
卓城梁恍若未闻,低下头来看向手中的竹简。一目十行的看完,里面所写只是无甚要紧的琐事罢了。便合起竹简上前几步将那竹简稳稳放入桌案之上。
“父亲还是消消气,孩儿不日就要出兵北上了,莫要恼了。
卓城梁恍若未闻,低下头来看向手中的竹简。一目十行的看完,里面所写只是无甚要紧的琐事罢了。便合起竹简上前几步将那竹简稳稳放入桌案之上。
“父亲还是消消气,孩儿不日就要出兵北上了,莫要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