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徐宴清将安父上奏的折子放在桌子的另一侧,也不看它,说道:“安将军,这奏折朕不能批。且不说这次镇守北境是我南楚的头等大事,就单凭安小姐的身手,朕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圣上三思,安家后代都善武,岂有不上战场之理。阿逸感染风寒不能出征,阿然虽还年幼但也跟我学了好几年的兵法。”安父说着便跪下了,“还请圣上三思啊。”
“安将军怎能行如此大礼。”徐宴清连忙把安父拉了起来接道:“安将军还请回府,朕今日之内一定给您答复。”
终于把安父这尊佛给请走,徐宴清疲惫地闭着眼睛按了按太阳穴,唤来御前侍奉的李公公道:“清越怎么样了。”
“回圣上,王爷已无大碍,只不过……”李公公看了眼圣上的表情,接道:“不过王爷想见安小姐。”
“安家小姐,安小姐,口口声声要那安家小姐!要不是安家小姐,清越他怎么会伤那么重!”徐宴清挥了挥手道:“你就跟王爷说,啊算了,退下吧。”
桌上那一摞奏折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要么就是上奏圣上您该立后选妃了,要么就是上奏谁谁谁这处事风格和我实在不搭,更有甚者连菜涨价了都要跟他上奏!
这奏折简直有毛病!
但作为一个好皇帝还是要保持形象的,就算是菜涨价了也要回答地有深度。
许是熏香实在催眠,徐宴清的好皇帝形象在他倒在了桌上闭上眼的那一刻就到了。
梦中他来到了北境,看到东炎国将领因侵略了南楚北境而洋洋得意的脸,看到了北境的百姓们因为战争而颠沛流离。
“你所看到的,都是北境现状。”原本眼前的惨状被云雾所挡,在他的眼前是一个男人,一个长得极为清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