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守成毕竟不是傻子,当然不可能这么快答应袁靖桓的要求。
“此时简单,你到时候就如实禀告,至于京城那边,就不用曾大人操心了。”
袁靖桓笑了笑,曾守成在一旁默不作声。
“怎么,曾大人怕了?”
袁靖桓眯起了细长的眼眸,笑容有些玩味。
“老朽愚钝,让袁公子见笑了。”
曾守成有些尴尬,袁靖桓的要求不算太过分,但是容易得罪人啊!万一王名典没出事,那自己可就要背负不仁不义的骂名了。
或许是看出曾守成的心思,袁靖桓站起身走到了曾守成的身边。
“曾大人你放心,只要你按我说的这么写,到时候京城那边肯定会对曾大人的秉公执法,嘉以赞赏的。”
袁靖桓蹲下身子,注视着曾守城的脸庞。
那狠厉果决的眼神让曾守成有些胆战心惊。
“袁公子说得对,老朽这便去拿下宣纸和笔墨。”
曾守成咽了咽口水,赶忙走向书房。
袁靖桓看着曾守成离去的背影,留下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曾守成,再这般顽固,你也要从这个位置上下去。”
虽然没有听到这句话,但是曾守成隐约发觉袁靖桓对他有些不满了。
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与什么人办事,就会有什么样的心情。
袁靖桓,这三个字在京城中,可不比他爹袁雪霆逊色几分。
从七岁进入国子监,到十岁以一篇诗歌震惊当时的朝堂。
当时的文武百官不管是否与袁雪霆交好,只要见了那篇诗文,必定会心甘情愿的说声好字。
就这么一位神童,在京城的众多世家子弟中也是个了不得的存在。
曾有一名礼部侍郎的儿子与其发生争吵,袁靖桓竟然把人家的腿给打断了,而且此时的他只有十二岁。小小年纪如此心狠手辣,令不少世家子弟为之胆寒。
一个人做事狠辣并不可怕,但是如果又是个有大智慧的人,那么这个人一定会是个枭雄一般的存在。
曾守成其实并不想与之交好,但是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手中还有自己的把柄,这有什么办法呢?
更何况王名典这事,自己已有上报的心思了,就是写轻写重的问题了。
一名太守而已,说实话曾守成还不把他王名典放在眼里。
提起笔杆,正当曾守成要写字时,袁靖桓突然打住了。
“我说,你写。”
如果换是他人,此时曾守成必定会破口大骂,但是身旁这个年轻人实在不一样,只能忍下这口气了。
“汉水郡太守王名典,贪赃枉法,私自大开粮仓,引得周边郡县一片混乱…”
袁靖桓在一旁说着,曾守成只好硬着头皮写了下去。
奏章的内容半真半假,真的是开仓放粮,假的则是贪赃枉法、勾结地方豪绅霸占农田等大罪。
虽然心情十分不情愿,但没必要因为一个太守的生死,而跟这么一名年轻人交恶。
“曾大人是个聪明人。”
袁靖桓说完那些言语后,拍了拍曾守成的肩膀。
“袁公子见笑了,老朽愚钝,请袁公子莫要见怪。”
曾守成谄媚一笑,袁靖桓见此也笑出了声。
“曾大人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办事就是爽利,今日前来没带什么好东西,这些曾大人就收下吧。”
袁靖桓从腰间掏出了一对玉佩,交给了曾守成。
“鸳鸯戏水玉,曾大人也好玉石,正好相配。”
曾守成看着手中的玉佩,脸上谄媚的神色更浓了几分。
“袁公子见笑了,日后袁公子有什么需要老朽代办,老朽必当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