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很多代价我都可以接受,但有一点,不能因为我的幸福牺牲他人,所以我回了他一句若代价只报在本宫身上,自然都可。
回答完这三个问题以后,那个老乞丐就不见了。我也很自然的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将军死了,父王母后只安慰了我几句便笑着离开了。可能于他们而言,将军只不过是为国效力的众多臣子中的一个,他去世了,其他人还可以接着补上。而我不同,我此生认定的只有将军一人。
七月初七那,国公府将将军草草下葬。那我在做什么?母后把我关在宫里,不许我随意走动。
将军下葬一个月后,老国公一纸奏疏,请求父王立二房长子云择为国公府世子。父王思量了一下便答应了。
仔细算起来,我应该喊云择一句表哥,但我向来看不起他,自是不愿喊他。
同年,父王做了个决定,他长公主到了该出嫁的年岁,孤要替她找一门好亲事。
父王所的好亲事就是把我嫁给云择,但作为一个刚刚“丧夫”不久的人,我是万分不同意的。于是,我寻了个机会,悄悄的溜出皇宫。
在溜出皇宫的那一瞬,我的身体发生了变化。我的背渐渐的佝偻了起来,我的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苍老粗糙,还有我的声音也变得极其低沉可怖。
“无论任何代价殿下都可以接受吗?”在绝望之时,我想起了那个老乞丐。寻了个有水的地方,我照了照自己现在的模样。
水里的那个人哪里还有半分长公主的模样。垂垂老矣的身子套着粗布衣裳,除了这双明亮眼睛,浑身上下没一处能看的地方。我也曾动过回宫的念头,但我这副样子守门的士兵很自然把我隔绝在外。
进不去也就算了,我便在外面安安静静的做起了乞婆。这年冬,我孤苦无依的冻死在了将军的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