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灼找准机会,在明怀善抬手举剑的时候,迅速挥剑,正中明怀善的手腕,瞬间挑断明怀善的手筋。
手中的剑脱落,抛出一条弧度落在地上,明怀善随后也厉声痛呼:“啊!!”
他立刻瘫倒在地,捂着不断流血的手腕痛苦的叫喊,仿若痛不欲生。
宇文灼没有就此罢手,却也没杀他,而是又将他另外的手筋脚筋接连断了,明怀善声嘶力竭的痛苦哀嚎,听得人心颤。
宇文灼不再理会他,转而将目光看向门口的宇文烬。
宇文烬尚有些愕然。
他从了不知道,宇文灼剑术那么厉害,果然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居心叵测,可惜自己太蠢,竟然这般信任。
他悲凉讽刺的笑着。
宇文灼已经提着染血的剑缓缓越过一片狼藉,走到宇文烬面前。
“笑什么?”
宇文烬讥讽道:“朕笑自己蠢,养虎为患,自取灭亡。”
宇文灼眸光微动,淡淡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知道自己是对不住宇文烬的,前仇既定,他和宇文烬注定会走上这样相残的境地,可是宇文烬一直对他好,他尽管情有可原,所做的事情也是卑鄙拙劣了。
可,只能如此。
宇文烬嗤了一声:“用不着,事已至此,朕已然任你宰割,你想杀了朕便杀,不过有一件事,朕觉得还是要让你明白。”
宇文灼眸色一定:“你想说什么?”
宇文烬笑着,笑的残忍,意味深长:“你觉得,以父皇对王叔的忌惮和憎恶,他那样的脾性,若不是绝对确定你是他的儿子,他会让你活在这世间么?”
宇文桀对宇文简那个弟弟,确实可以说是憎恶的,俩兄弟是同母所出,但是其母偏爱幼子,一心都在为幼子筹谋,哪怕宇文简心不在皇位,也还是步步为他算计,为此不惜牺牲宇文桀。
而他们的父皇也更看好宇文简,想用宇文桀做宇文简的踏板历练宇文简,所以宇文桀登基后,气死了其母,一直不待见弟弟。
宇文灼闻言,顿时愣在那里,心底也蔓延着一股他都分辨不明的思绪。
他从未想过这一点,只是当初母妃告诉他,他不是宇文桀的血脉,他的亲生父亲是宇文简,因为是母妃说的,他信了,毕竟推算他出生时间,也对得上。
可如同宇文烬说的,以宇文桀狠绝残暴,眼里容不下沙子的性情,但凡他有任何可能血脉不正,都不可能留下他,还对他极为疼爱。
他也是很了解宇文桀的脾性的,绝对……
不,不可能!
宇文灼当即否定,咬牙道:“你已经死到临头了,不要在这里污蔑我母妃,她说我不是,我就不是那个畜生的儿子!”
宇文桀讥笑:“她因为王叔的死恨极了父皇和母后,以朕对母后的了解,便是她要杀姨母,唯一的可能便是姨母有必须死的原因,但是绝对不会是姨母威胁到她的地位,而是别的,比如说姨母的恨太深了,朕若是没记错,她活着的时候,其实也没有多疼你吧。”
宇文灼面色陡然一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血色全无。
突然感觉浑身都在发冷,血都是冷的。
他后退了一步,握着剑的手隐隐发抖。
就在这时,院子里,暗夜中,一个黑影迅速扑来,刀光闪现,直指宇文灼。
宇文烬即刻出声:“小心!”
宇文灼回过神来,当即抬手一挥,双剑撞击,黑影偷袭不成往后退去,稳稳站定在走廊上。
微弱的光照在来人的脸上,那人并未遮面,清俊冷肃的面容看的清楚。
宇文灼看清他的面容,当即震惊:“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