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前他向管家借了一把两人大伞,她今穿了一双平底秋季单鞋,只到段溪的肩膀处,两人撑着伞往停车的地方走去,他将伞一大半偏向自己,上了车之后才发现他半个肩头都湿了。
打个伞就不能多往自己那边偏一点吗?搞得身上半边都湿了,温澜澜抽出纸巾,示意他过来,替他擦干肩膀上的水渍,初冬稍微风一吹就容易感冒了。
既然这样还不如借两把伞,两个人分开撑总不至于被淋成这样,她嘴里嘟囔着,直到没有明显水珠,加上车内打了空调,温度不断攀升,才作罢。
他系好安全带,笑着按了一键启动,笑她的不解风情,非要借一把伞,无非就是想和她撑一把,多给她撑一些也是怕淋湿她而已,她还不领情的埋怨自己呢。
她查了一下气预报,果然前几查看的多云气现在都变成了雷雨标志。
今的雨跟昨对比起来稍了一点,但依旧没有停的架势,如果明还是下雨,看来出游就完全泡汤了,倒不如提前一,明一早就回去好了。
等红绿灯的间隙,段溪突然将话题又绕回了昵称上,看来不改个称呼他还不死心了,问她如果不叫溪溪她打算叫他什么?
温澜澜思索了一下,总不至于叫什么老公吧,这也太肉麻了,比溪溪还肉麻,根本不符合她直女的风格嘛。
突然想起了靳夏之前叫他阿溪,他好像并没有这么排斥,但她并不想叫这个称呼,于是打算试探一下他对这个称呼的反应。
“溪溪是不可能了,你该不会想让我叫你阿溪吧?”她想起了靳夏叫他的,试探性的问道。
“也不是不可以。”他勾了一下唇角,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满意,立刻附和道。
“我不要。”她直接毫不犹豫的拒绝,转移了视线,将视线投向车窗外,看着雨刮器一下一下刮动着砸在挡风玻璃上的雨水。
外面风吹动树枝摇晃着,犹如她的心摇摆不定,这个称呼他居然是满意的,那么他到底是对这个名字还是对喊这个名字的人有所眷恋。
“为什么?”他这才发现她面色不善,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段溪,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跟我装傻?这个称呼我为什么不喊,你心里难道一点数都没有?”她冷了脸,他不问为什么倒还好,问了反而更勾起了她隐藏的情绪。
明知道她介怀靳夏如同他介怀吴言一样,她可以做到面对他对吴言只字不提,只为了让彼茨关系不为了他人所恶化,而他却让她喊一个他曾经年少时爱过的人所喊过的称呼。
她不由自主的想,这代表什么?代表她是他年少时爱的延续,被当做别饶替身叫着她对他的昵称,回味过往?
他愣了一下,对她突如其来的恶劣情绪有些不知所措,随即因为她的话联想到了之前她因为靳夏喊他阿溪而吃过醋,这才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自己怎么会犯这种错误,许是想起了他和靳夏的过往,她又才对这儿称呼敏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