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地邪笑出声来,赶忙用咳嗽恢复一下。
办……办事?
店小二摸着自己后脑勺,仍感觉自己现在是摸不着头脑的:“军爷,办什么事儿啊?”
“别问,这是军务,知道么?军务……那个繁忙,啊,知道就好——你开一下门,我出去办事儿去。”
店小二又懵了:“办什么事儿啊?”
“也是军务,你别管,开门。”
开了店门,副官走了出去,店小二看着她的背影,寻思俩军爷都是“军务繁忙”,怎么还分头做的?嘀咕:“怎么不一块儿军务呢?”
没走出多少步且耳力惊人的副官“噗”地一声呛着自己,为自己脑子里一瞬间出现的涉及三个人的邪恶画面感到惊恐,心想这几年自己脑袋瓜里的东西是越来越不健康了——该打,该打!
在大街上走了一会儿,她又回到了昨晚光顾过的那家医馆。
撩起门帘进去,此刻坐在柜台后的不是那个口无遮拦的小哥,而是个身着素色布衣的老人家,看样子是这家医馆的老主人了。
“老人家。”
“唉,来抓药的?”老人应了一声,小眼珠躲在厚厚的老花镜里眨得不甚清楚。
“我昨晚上来过。”
“这样啊……”老人翻开手边的簿子,往前翻了一页:“你叫什么名字啊?”
副官四处看了两眼,“昨晚上不是您在这里的吧?”
“嗯,这里晚上是我徒儿帮我看着。”
“那他现在去哪了?”
“那我就不清楚咯。他住在这里二楼,我腿脚不行,上不去,不定是睡了,也可能是出去了,小伙子……每天厮混……”
“那可不行。”副官说道:“万一哪天惹了祸,见了军官就躲柜子下面。”
“……”老人从簿子里抬起头,盯着眼前站着的人足足看了两分钟,这才“哎哟”地惊呼出声:“您……军老爷……您来……发生什么事了?我那徒儿惹事了?”
“有吧?没有吧?说不准!您徒弟见了我就躲起来。”
“这……”
“您知道怎么躲的吗?”副官突然伸手敲了敲柜台,柜台底下传来急促的“咚”的一声,那人就躲在里面,她无声轻笑一下,继续说道:“他见了我就躲到这柜子下面,连个头都不敢露。”
老人往下看了一眼,“哦……那个……军爷……我这徒儿怕生,胆子小,见了威风就躲,您多见怪……”
“犯了罪的不也是见了军威就怂?”
“不不……徒儿他胆儿小,没那个胆去犯罪。”
“呵……胆儿小……”副官笑着重复道,那副毫不信任的样子把老人家唬得心颤,随即又收回了笑容,摆出兴趣索然的脸谱:“行,既然没什么事我就不多追问了,不过是昨晚看他神色紧张,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敢报官。”
“不会不会,没什么事儿……”
“行吧,那我走了。”
“客……军爷慢走。”
她走出门外,一闪身又钻了回去,俯下身子的她没有被重度近视的老人家看到,所以一路畅通地潜入到隔墙内,从这里可以清楚听见医馆内所有的动静。
柜台边上传来两个人的说话声,副官听着,露出得意的狡黠笑容:金屋藏娇的事大概是有了眉目了,这俩愚蠢毛燥的蛇信子,怕是能把整条蛇都牵出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