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张家其他人都很是愕然。
这表情,已经多少年没在家主脸上出现过了。
不对,从他们出生那天起,就没见过家主如此失态吧?
夜寒接过令牌,冰冷的面庞上,也闪过一丝喜色。
这令牌上圆下方,刻五牙文,若垂露状,上面写着大大的太一二字。
李清世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不爽。
闷闷的哼了一声。
“道友,两枚令牌有些多了,在下无福消受,不如送你一枚吧。”张夏忽然说道。
“道友当真?”李清世眼睛一亮。
“骗你的。”张夏露出老顽童般的笑容,将手里的令牌收入储物袋中。
李清世:“……”
“借着今天的机会,城主府设宴款待,所有人酒足饭饱了再走!”萧正笑道。
说完,便有人将桌椅摆上,让众人落座。
不久后,宴会便热闹起来,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
几个舞女在宴会中央,伴随丝竹音乐,翩翩起舞,很是美妙。
宴会结束后,三大家族之人接连散去,原本热闹的城主府顿时变得冷清了起来。
城主府中心的空地上,除了那些装卸擂台的家丁仆役,只剩下余依然和晓风二人了。
晓风将令牌递给余依然,笑道:“恭喜墨寒兄,以后若是飞黄腾达可,不要忘了风某人。”
“晓兄,这就是你说的奖励?”余依然看着手中的令牌,问道:“不是灵石灵器么?”
自己是个掌门啊,怎么投入他派名下。
不过这牌子质地不错,材料应该不便宜,或许可以拿去卖了换点钱。
“墨寒兄,这奖励,可比那些乌七八糟的可好多了。”晓风笑道。
“进入太乙门,做个外门弟子,若是天赋好的,说不定还是可提拔至内门。”
“墨寒兄可要想好了,宗门资源是外界远远无法比拟的,那些可遇而不可求的高阶功法,灵丹灵器……就算是夜潭城三大家族,不也是为了这个名额争破了头么?”
“难不成,墨寒兄有什么难言之隐?”晓风问道。
这人也不知是什么来历,或许本就是大宗门的弟子,也未必看的上这太乙门的名额。
“也罢,只是我还需要回去和家里说一声。”余依然沉吟一下,说道。
那吉龙山还是一片荒山,树都没种好,离开宗立派的日子还远,不如去别的宗门学一些功法。
反正也是白嫖。
自己用的是假名,也没人知道。
腿长在我身上,若是遇上什么事情,直接跑就是,谁还能拦我不成。
“这是自然,但墨寒兄若是定下来了,那这名额便不能浪费,一定要在年内赶到太一门。”晓风说道。
“一定!”余依然说完,将令牌收进储物袋,起身告辞。
晓风拱手,目送余依然离开。
他站在那里,眼中倒映出余依然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
夜已深。
月亮高高的挂在夜空之上。
城主府大殿内,金漆雕的宝座上,晓风正半躺在上面,翘着二郎腿。
这宝座大的很,以至于容纳了他大半个身子,还富富有余。
萧正站在其身边,没有了一分城主的威严,反而倒是像一位仆人一般,
“殿下,那羽姓少年什么来头?”良久,萧正开口了,语气很是谦恭。
“其实这也不是我的意思。”晓风闭眼说道。
“那人来历我也不甚清楚,萍水相逢而已,本来那天正陪着祖师游历人间,却没想到,半路上遇到这么个妙人。”
晓风一只手轻轻地摇着手中的折扇,另一只手拄着头,姿态很是悠闲。
听了‘祖师’二字,萧正身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