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叫族长之人却恍若未闻,并不理会身后的众人。这中州他必须要走一趟,不仅是为了他已经去了的竹笙。
“四哥,您倒是说句话啊!”孤易水看着身旁的孤甘夜,族长大人有多久未曾出族过,他都已经不记得了,
族长方才用千里引完全是为了通知族内出族之事,其他长老连半分劝解的机会都不给。这要如何是好。
“父亲大人做事何时叫我们认同过?更何况死的是他最喜爱的儿子?还有你以后莫要像方才那样顶撞与他了。”孤甘夜忍着喉咙中的咸腥,才吃力的将一句话说完。
他知道易水同他一样心中有个结这些年才不愿叫那人父亲,可不叫又能如何,罪孽已是难赎。如今已经是这样的局面他们又能如何,
“可是!”孤易水有几分担忧,却也逐渐掩藏。眼中霍乱了黑色的墨再也不愿收回。
“无事,有我在,他不会出来的。你这些日子稳好族内的其他长老吧!”
他不能叫那人出来,也不能叫他知晓八长老带来的中州那边关于当年那人的消息,否则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呢!
也或许父亲大人只不过去中州游历一圈,若是得不到消息自然也就回来了。这番想着孤甘夜心里平静了些许。
只是想到当年的事情以及父亲大人的心思。心中已经添了几分乱源。
像是想起了什么,再加上方才说了两句话孤甘夜脖颈的血脉便以看得见的模样涌动的更加极速。压制在喉咙中的甘甜再也忍不住,夺喉而出。整院的人顿时有几分担忧。
“四哥/四长老!”
孤易水有几分担忧扶着孤甘夜,他怎么忘记了今晚是月圆之夜,月圆之夜是四哥最虚弱之际。虽然平时四个身体也不见得有多健康,但也比今夜好上许多。
他真是糊涂,即便过了几十年,依旧还是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需要身体不好的四哥操心。
可是族长年事已高是事实,即便容颜未衰又能如何,现在孤家还不够好吗?非要去争抢些什么?
见孤甘夜现在已经受不得刺激,便道了句:“我先送你回去。”
这厢回到岸芷汀兰的几人,也是忙的焦头烂额,颜恭景照着辛月的指点倒是给她用心的治伤,一夜下来不仅收获颇丰。
本来辛月担忧即便不会被庸医整治几月,却也害怕逃不掉被颜恭景压在床上十天半个月治疗。倒是没想到配合这他往日的经验加上自己特殊的疗法,自己也不似想象的那般狼狈。
麓之恒因为要回到菖蒲国的列队,因此在一大早大皇子一干人等进入驿站便被迫回去了。
即便是临走之前他也不忘记与商九阙吵闹两句,为了给商九阙添堵还特意遣落林去相国府将听弦和辛子尘招去了岸芷汀兰,美名其曰怕商九阙图谋不轨。
商九阙也懒得同他计较。
“你昨夜当真是叫我大感意外!”商九阙站在窗前,瞧这辛月有几分滑稽的模样,却并不在意道。
他昨夜能去那山间完全是因为依稀想起了上次辛月救了自己的场景,本是故地重游,没想到遇到了正在打斗的三人。
叫他更没想到的是原本天下人眼中不如自己哥哥的女子竟然藏拙至此。而他也大致知晓了她并非辛家女。
归元境的十七岁女子,医术惊人,身份成谜,她到底还有多少让他不知晓的……
辛月自然也捕捉到眼前之人眼中的促狭及惊讶,也不多做解释。却只是心中将颜恭景骂了个遍,她敢肯定颜恭景一定是故意的,
自己虽然断了肋骨和肩胛骨,但昨晚也已经接好,内伤也在商九阙的帮助下好了七层,但颜恭景以自伤筋动骨一百天为由让自己躺在床上也便罢了,现在还叫人给他包的跟个粽子一样。
她连动弹都做不到,以前在孤明岛上不知受了多少这样的伤,有的比这还严重师傅连眼皮子都没抬起过,更没有将自己包成这幅德行。
“你也不差!”辛月躺在床上有些滑稽,却还是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即便与孤竹笙那样的高手过招他竟也能毫发无伤,还能兼顾自己,直到即便她在一旁观战也未曾瞧出他到底是什么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