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生暗自吐槽:“别人是御剑出入青冥,我倒好,脚踩着个炼丹炉,也是真的是够了!”
“我要怎么走呀?”
白长生站在丹炉上方,离着地面约有几十里,望着下方山川河流蜿蜒,一脸懵逼的观察着手中的地图。
前世旅游,按照导航走便可。但在此界,还是得看地图才行。
这里的地图可不是前世航拍的那种,带有等高线与山川形势的卫星地图,而是大汉官方的舆图,上面有城池管道,商路分布,山川河流,但这些都是按照过路商旅的印象来画的,比如南疆之地,百越郡城的路上有许许多多各不相同的高山。
这张地图乍一望去,根本不知其所以然。很难正确找出前进的道路。
白长生从天上飞过时,很注意这些地图上的标志性的路标。
结果飞了好几座荒山,才知道走错了路,寻到一座山头降下,没有一项符合图中那座大山的特点。气的白长生牙痒痒。
只这一次,白长生便学乖了。
从腰间红皮葫芦中倒出几粒补气的丹药磕下,白长生调转方向,回到原地。每走一段路程,总要停下来问问过路商旅,请教一下他们。
如此磕磕绊绊一段时间,总算是到了百越郡所在之地。
此时正是清明时节,南方阴雨绵绵,白长生从高处看,处处都是绿荫田野,笼罩在蒙蒙细雨之中,大地青翠欲滴。
农人戴着斗笠,穿着蓑衣在田间忙碌,白鹭从水田间飞起,留下一阵阵清脆的叫声。
南疆之地远离中原,黄巾之乱却是没有给这里带来影响,百姓的日子还算的上是平和安宁。
淫雨霏霏,天地朦胧一片,白长生飞在云雾之间,从上面往下看的清楚,但从下面往上看,则根本看不清什么痕迹。
如此飞了一日一夜,到第二天天色放亮,朝日喷薄,霞光普照之时。白长生已经远远看见前方波光粼粼,只一眼便看到一处大泽,在天边一线绵延,养育两岸渔家。
白长生寻了一处有人烟的地方停下,收起赤焰炉。
早起的农人正在田地之间伺候庄稼,此时正是农忙之时,农人勤勤恳恳,不敢有丝毫怠慢。白长生寻找到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农,来到田边向他问道:“敢问老丈,这里可是百越郡?前方可是南蛮大泽?”
老人在田里喊道:“这里便是百越郡,小郎君来此作甚呀?”
白长生笑道:“老丈,我只是过路旅人,正准备去南疆老林,恰巧路过贵宝地,便前来问个路!”
农人嘟哝了两句,将手上农具放下,踩着泥回到岸上,朝着白长生走来。
靠近了才发现白长生一身青色道袍,头上插着上好玉簪,腰佩玉环,轻轻松松的站在那里,道气盎然。
见白长生打扮富贵,老农便先放下了几分防备。毕竟自家也没有什么是人家能看上的。
老人拱手道:“这位道爷要去哪里?老汉在此地生活了半辈子,周遭也算是都熟悉。”
“那便劳烦老丈了,不知南疆老林怎么走呀?”白长生拱手问道。
老人皱起眉头,欲言又止:“南疆老林倒是好找,穿过前方大泽便是,但林子里面可是毒虫猛兽,妖物的,老汉年轻时便偶然见过磨盘大的蟾蜍吞吐月华,道长还是莫要去为好!”
白长生谢过老人好意,从葫芦中找出一枚锻体丹,叮嘱道:“此丹药效过猛,老丈回去后,可将其用水化开,每日饮用一点,强身健体不在话下。”
说罢,讲丹药递给老人,缩地成寸,顷刻之间便就消失不见。
老农哪里还不知道,这是遇上了高人。连田地庄稼都不管了,护着手中丹药便向家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