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姒察觉到落在自己身的目光,她努力放平了呼吸,不让对方察觉到她已经醒了。
那女人略带冰冷的目光在她身逡巡片刻,移开了视线,转过身漠然地吩咐:“把人给看好了,若是差出了什么岔子,拿你们拭问。”
“是。”
乔姒听到那串脚步声渐渐远去,然后,屋里悉悉索索片刻,又一阵杂乱的脚步响起,紧接着门被关,房间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乔姒等了一会儿,确认屋里没人,才慢慢有了动作。
她试探地抬起一只手,居然能动:……???
乔姒一把拽下蒙住眼睛的黑布,看了看自己现在的状况,脸出现类似于懵逼的情绪:怎么回事?
这些人这么放心她的吗绳子都不带绑的?
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她,这会让她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乔姒花了一会儿消化了对方可能不太看得起她这个消息,然后从美人榻直起身子,瞪着一双眼睛打量着四周,这一看,更茫然了。
这屋子布置的温馨雅致,别还挺漂亮的,一点都不像是给她这种俘虏准备的,反倒像是富贵人家千金姐的闺房。
乔姒一头雾水。
这年头俘虏的待遇都这么高了吗?
犹记得当初在黑风寨被俘,她待的那个破柴房那叫一个一言难尽!
尤其是和这里一对比,简直一个一个地下!
要不怎么人家是土匪这群是杀手呢,这思想觉悟都不一样!
乔姒慢慢从榻站起了身,她猫着腰放轻脚步在屋里大致转了一圈,并没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没能看见任何可以彰显主人家身份的东西。
看来人家也挺心谨慎的。
既然敢让她独自一人待在这么一个地方,就明做足了充分的准备。
因为怕贸然翻动东西惊动了外面的人,乔姒只匆匆扫了两眼没敢乱翻,她重新坐了下来,陷入了沉思。
“刚才那人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乔姒皱着眉喃喃自语,如果对方真的是宴漓歌的旧部,那为什么要抓她呢?
再怎么,她也是宴漓歌唯一的后代吧?
又或者,他们其实和宴漓歌有仇?
可是有仇的话,也不可能让她住这么豪华的房间吧?
乔姒真是愈发想不通了。
匣子现在已经不在她身,他们想要的东西拿不到,也不知道会不会拿她出气。
思及此,乔姒慢悠悠叹了口气:
哎,人生如茨艰难。
怎么一个个的都和她过不去呢?
她想了半也没想个明白,索性放弃,自暴自弃地瘫在那儿,反正早晚会弄清真相的,对方接下来肯定会有动作,急也不急在这一时。
这么一想,乔姒瞬间觉得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