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燕姐姐可聪明了,你瞧我这脸是不是也变好了许多,全是巧燕姐姐拿我练手的缘故。”
柳儿把脸凑到陈溪禾面前,手指点点自己的娇嫩小脸,逗得陈溪禾轻轻揪了揪柳儿的脸颊。
两人玩闹了好一会儿,直到厨娘来做饭时用了湿柴,滚滚的浓烟呛得两人猛咳嗽,争先恐后地从厨房冲了出来。
午饭过后,陈溪禾回了卧房,把袖囊的里的东西放好,顺便还换了一身衣服,让车夫逃了马车,准备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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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老头最近收了几个恶症病人,每日忙的焦头烂额,偏偏那些个不长眼的混子觉得他脾气好,丁点儿小伤都要来他这里啰嗦,最重要的是,这些人不想给钱。
他急赤白脸地赶走了几个赖皮的混子,正要关门的时候,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陈溪禾一掀帘子就看见了面色难看的卢老头,忙跳下来:“卢叔,怎么了?在门口拉着一张脸?”
卢老头侧身让她进去,重重关上了门,道:“那些个混子,仗着老头子好欺负,看病不给钱就算了,竟然还打算让我供他们吃喝,做梦去吧!”
卢老头的院子里多了一座小木屋,里头存放着一些最近采摘的药材,四面架子上全是半干的草药,底下还做了防虫鼠的垫高。
陈溪禾拐着弯儿夸奖卢老头的厉害,听得他浑身舒畅,连生气也忘了。
两人进了书房,陈溪禾挑了一个椅子坐下,侧过脸看他:“卢叔,我今日是来问问你,这女子的膏脂之中,添加一些药材,可有风险?”
卢老头想了想,起身在一旁的书柜里翻了本书出来,甩到她怀里:“这里头有些方子能用,但你得注意用量,否则闹出官司来。”
陈溪禾拿到书,噗嗤一声笑出来:“卢叔,我也不是为了这个书来的,不过想问问你,有没有心思做些药用的脂粉,我可是打算给您银钱的。”
卢老头翻了个白眼:“你这丫头,鬼主意贼多。你自己的生意就自己弄吧,我就不掺和了,每日里弄些病人,自己都快要忙死了,谁还有功夫来帮你啊!”
他坐到陈溪禾旁边,一边搭上她的脉,一边问:“你这是又做了些什么?这瞧着脉力强劲了不少,但怎么这肾气虚弱。”
“就……晚上睡得晚了些。”
“我之前是不是和你说过——”
是,卢老头之前和自己说过:要多休息,少些操劳,把身体养好,延年益寿才是要紧事。
自己当时答应了,但现实怎么会允许,从里到外,全都得有人操持。
她无奈笑笑,轻声道:“卢叔……今后我会注意的。”
卢老头松开陈溪禾的手腕:“你每日的锻炼让身体强健了不少,但还得继续,之前伤了元气,得慢慢调理。你自己给别人弄什么好东西,不如给自己弄点好吃好喝的温补一下,免得晚年难过。”
陈溪禾有些尴尬,干笑一声:“是,我记住了。”她突然想起到现在都没见过邓安和邓宁两兄妹,问,“安安和宁宁呢?他俩去哪儿了?”
卢老头淡淡说:“宁宁闹脾气,安安得在身边守着,你若有时间,可以去他们那里看看,这两个小鬼头也不知道怎么了,瞧见你那兴奋的样子,真是白养了。”
陈溪禾拿着书,被卢老头“请”出了书房,只得灰溜溜去了两小孩子的卧房,陪两人笑闹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