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明日得空么,下官想与孙大人饮些茶水。”姜铭节拦住孙大人,询问道
虽然孙大人觉得奇怪,与姜铭节也是公事许久,还是第一次相约,但还是应了下来。
“那明日卯时,秀月茶楼,敬候孙大人。”
秀叶茶楼就是个常人听曲儿,听说书的地方,平民百姓若是花两个钱也能在大堂里听,当然,达官贵人更愿意去阁楼雅间。
当孙大人一推开门,就看到,里面坐着的不仅姜铭节一人,还有一少年打扮的公子哥。
那少年率先起身招呼道,“孙大人,徐州一别,多日不见,你这气色倒是好了不少。”
今天也正好是夏瑾去探望外祖父宁国公的日子
“下官,参见长公主。”这下,孙大人心中更加疑惑了,在徐州时,与长公主也只是见过几面。
落了座心中不免打起精神
夏瑾亲自给孙大人倒上了一杯茶,“孙大人莫要拘谨,今日咱们不谈政事,这楼下说书的,是从外地来的,说的故事也是别具一格,孙大人不妨听听?”
沉浮官场多年的孙大人,可不觉得长公主费尽心机避人耳目的来此单纯的听个故事“咳咳,下官从徐州回来,这风寒还未愈,朝中又诸事繁多,恐怕不能让长公主尽兴。”
这孙大人确实面色消瘦不少,颧骨高高的凸起。
“哎,孙大人为儿孙之事操心不少哇!”夏瑾有些感叹道
“长公主开玩笑了,朝中谁人不知下官只有一女,早已出嫁,还未有孕。”
这位孙大人确实是个孤臣,少有的出身寒门,没有兄弟姐妹,妻子的外家和女儿的亲事都是世代书香门第,素有清廉美名,这也叫皇上予以重任的原因。
“啪”一声惊堂木声响起
这时楼下的说书人也已经开讲,“上回书说到那陈时美进士及第后抛妻弃子,已经与穆家小姐举案齐眉,可苦了那头家里的原配陈夫人,是左等右等,杳无音讯,而后过了半年决定上京寻找……”
原本孙大人觉得夏瑾只是无心之言,这听了楼下的说书人讲的内容,心里也是直打鼓,可转念一想当年,知道这事的人早已经入了土,也就暂时放下心来,可这茶水刚放入口中,下井的一句话,让孙大人肝胆俱裂
“在朝为官同姓者并不少见,例如内务府总管孙大人孙弘毅,和孙大人你就是同姓,好像还是同县老乡,本殿下前年父皇宴会上有幸还与那位孙大人有过交集。”
看着笑眯眯的夏瑾,孙大人有些心惊,可从一个寒门子弟爬到现在的位置,不是常人能比的。
“长公主何意?姓孙者在朝堂之上或各地为官者数十人,近来徐州之事沸沸扬扬,下官回身乏术,若是听这个无聊之事,下官先行告退。”
说着丝毫不顾及长公主还在,起身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