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处理不好,不仅村长的威信有损,对整个村庄的娶进和嫁出也是有影响的,但凡叫人冠以杀人凶手的同村之名,杨树村的声名还要是不要了?
思及此,二人交换了眼色,并没有着急开口,而是打算再看一看。
江甜本就在怒气上头,因而并未多揣村长和族老的心思,只是看着江巧心道,还会慌就好,若是真平静才是真可怕,少不得还要多防上一防。
只现在嘛,江甜冷笑了一声:“堂姐慎言。”
“人人皆知当日李家提的是谁,如何最后成了堂姐……呵……老话不是说了吗?天道好轮回,总会轮到谁。你言我坏你婚事,岂不荒谬?”
江甜话音才落,周氏一个冷飕飕的眼刀子就飞了过来,江巧更是气急败坏的要扑过来扯她,奈何她今日一腔战意熊熊,难道还会怕了谁吗?
拼着自损八百,她也要咬下江巧一块肉来的,可惜周氏把江巧给拉住了。
既不动手了,江甜朝着江巧质问道:“旁的我不愿多说,我只问你,为何推小宁入水?同一份血脉,什么怨什么仇能让你下这样的狠手。”
“甜丫头莫欺人太甚。”周氏面色不动的反问道:“如何你一口咬定是巧巧推了宁丫头?竟不兴小丫头许是失足?抑或是旁人为之?”
“就是,你凭什么就要说我,我看是你平日里不知得罪了谁,才叫小宁替你受了过,竟还如此咄咄逼人,反倒冤到我头上来。”
江巧一见周氏开口,马上声量又大了起来,对着江甜一副义正言辞,端得是让江甜火大,偏周围的村人们也有附和的,更是让她气结。
“巧丫头说得有理啊……莫不是甜丫头故意栽赃报复吧……”
“你怕不是傻的?宁丫头那可是真没气了……”
“是啊,要不是甜丫头赶来……哪有让亲妹妹寻死好栽赃人的?”
“我看不然,若非计议好的,怎你们都言宁丫头没气了,甜丫头却能救回来?怕是有何妙法呢……”
“切,巧丫头定是推了宁丫头无疑。”
“江林,你怎就如此肯定?”
“呀,江林,我与你看法相同。”
其实村人中也不乏有善于察言观色之人,江林便是其中一个,见有人与他观点相同的,一时几人便凑一起窃窃的分析起来,从江甜出声质问,江巧慌乱反驳,便认为其是做作贼心虚了。
他们讨论并未刻意把声音压太低,因此村人们一时都恍然大悟起来,看向江巧的目光也都越发不善了。
“果然,我就说江宁多老实一丫头,怎会扯谎。”
“可我看江巧丫头并无甚惧意,却是为何?”
江林不屑的撇了撇嘴道:“承然宁丫头不会说谎,但除江宁之外,可有人看到江巧推人?正所谓拿人捉赃,江巧是笃定无人瞧见她所为,因而才无惧的。”
江甜转头看了江林一眼,总算还有明白人。
说起来,她一听江宁说是江巧推她落水便急火攻心,竟未细想又是谁把江宁救上来的呢?
“长生哥,是谁救了小宁?”
长生回道:“应是大山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