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罗伦提被安置妥当,这原来是一位职工的住处,因为一些原因他现在不在冬堡。房间里大部分原来摆放着书籍卷轴的地方都空了出来,像是被扫荡一空没有补货的超市。不过这没有生气的房间倒是不脏,或许时刻准备他回来,或者迎接新的成员。
柯莱特对病人施了一个魔法,佛罗伦提像是皮肤之下有探照灯一样发出了光。这是一个诊断的魔法,我的知识告诉我。
“他怎么样?”我问。
柯莱特皱着眉头,扒开他的眼睛瞧了瞧瞳孔,又冲他的耳朵说话:“能听见吗?”最后她用茫然的眼神对我道:“看起来他没什么毛病,他似乎陷入了原因不明的意识模糊。只能怀疑他是否收到了心理创伤,或者是其他神秘一些的原因。你们最好告诉我,他最近经历了什么,又去过什么地方。”
我对佛罗伦提过去经历过什么一概不知,也许乘船的经历勾起了他的回忆,又或者我们去的小岛上确实有什么影响了他的心智,逼人发疯可是克苏鲁系神明的一大爱好。
“我不知道,我们昨天坐了船,从晨星去了北边的小岛。”希望她能依靠这些不够详尽的信息找到些端倪。
这档口,带我们进来的法劳达不知道去了哪里。柯莱特继续着她的工作,我们也了解到她不喜欢被人看着干活,十分理解她的我便去外面楼梯间的凳子上干等。一些学院的法师从我身边路过,投给我好奇的目光,像是在课间时间还在被罚站一样让人难受。为什么供人等候的长凳要放在楼梯间呢,我感觉水族馆的海豚都没有我接待的客人多。
“真可怕……”翠丝突然感叹道,“佛罗伦提昨天上午还活蹦乱跳的……”
“希望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我身上。”莱迪亚喃喃道:“我比较想自己光荣的死在战场上,在松加德卸下一身重担。”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意外很多时候来得突然,而且并没有什么意义。即便是这个存在宿命和轮回的世界,看起来也是这样的不可捉摸,其中的蕴意只有神才能明白吧。
翠丝动笔写起字来,但不是在写她的著作,而是撕下一张白纸,写信一样开始疾书。
作为一个规模不大的学院,这里来往的学生不可常理的多。
“你们不用上课的吗?”我忍不住问路过的学生,他是这里少见的诺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