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在的学校算是中下等,里面有好多混社会的青年。
高中三年她能完好无损的幸存下来真是个奇迹。
“单洛,你我都追你三个月了,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回复?”为首的青年长的倒还端正,就是浑身一股低俗的痞气,让人想要远离。
“我不知道原来你在追我啊。”单洛很无辜,也很无奈,难道每每跟踪她回家就是喜欢了吗?就是在追她了吗?
她低着脑袋,只想快点回到宿舍。
“那你现在知道啦,怎么样,接受吗?”那青年倒也不恼,缠着她不休不止。
她摇了摇头,动作很轻微,几乎难以察觉。
她还是有些怕的。
“喂,你别给脸不要!老大喜欢你是你的荣幸,敬酒不吃那就只能给你吃罚酒了!”身旁的跟班作势扬起拳头恐吓,她本能的缩了缩脖子。
没有人替她撑腰,若真有祸,她躲不掉。
“先别动手,老子就看上她一张脸,打坏了还是我吃亏。”为首的青年阻止了暴力相加,却用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做我女朋友,以后我罩着你。”
语气是命令,但那双邪恶的眼睛让单洛忍不住抖了抖。
她明白这饶意思,他也了他看上的只是她的脸,白了就是馋她身子,这本质上就是犯罪。
狭窄的巷,凶神恶煞的三个壮年男子,她突然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慌。
“谢谢你……但我不需要,请你放开我好吗?”她的声音如她的样貌,很软的音色,毫无力度,听起来有一种虚弱。她不习惯大声话,从来也没试过,被人欺负也不会大喊大叫,更生不出恨意。可她又不是滥好人,她有些瞧不起眼前的三个人,也瞧不起她的父母,总有人用“疏离”二字形容她,她觉得不无道理。
毕竟,连她也觉得,自己之所以常常倒霉,就是因为这份梳理,导致她没有朋友,就连亲生父母都看不惯她。
这样的她,是不是变成怎样都不应该有所抱怨和反抗?
“不需要?”那青年的脸瞬间便沉了下去,看她的眼神露出凶光,捏着她下巴的手忽然用力,仿佛要生生将她捏碎。
难以忽视的痛意从下巴冲上头顶,她清秀的眉目痛苦的皱起,脸色微微扭曲。
“赶紧知道了,否则,老子强上了你也没人敢话!”
“……请你,放开我……”
面前饶话证实了她的惊恐不是没有由头,她的瞳孔中迸射出畏缩的光,却不知道这样的眼神会让坏人更加意识不到自己的过错。
那饶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她猛一激灵,本能的想要挣脱,可是身体没有力气,父母留给她的钱要省着花,每一顿她都吃的很少。
“那边的同学,欺负女生,可不好。”
一个干净的嗓音在巷口传来,借助着回音的效果,听起来仿佛划破长空。
那三人立刻转头,梵修站在逆着光的方向,让人看不清他的五官。
“记上大过,你们就可以收拾东西离开这里了。”
他一步步走近,手中还拿着一本书,带着精巧的银边眼镜。
“靠,居然这个时候还有老师!”那青年恨恨的骂了一句,他对面前的男子有些陌生,但这气质,妥妥的为人师表。三人立刻抽身,讪讪的一句“我们什么都还没干”,便跑的无影无踪。
单洛愣在原地,有一瞬间的失神。
再见到她,梵修当真是欣喜的。不是俯视着遥远的时空,而是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