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虚弱发凉,只有手背有阵阵的暖意输入。
意识停留在彻底陷入黑暗的前一秒,脑袋好像还有淡淡的麻意。
余玄迷糊睁开眼睛,望着白色天花板缓冲会才渐渐恢复意识,发觉自己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
难道又晕过去了,不会那么菜吧!
余玄欲哭无泪,第二次见到晕倒的人还是自己。
不自觉地抬起手想要摸下头,却发现手背正打着点滴。
“小心,”与此同时,抱着床被子的人几步跨过来,一只温暖的手掌握住她冰凉的手。
“醒了,先不要动在输葡萄糖,需要休息只能委屈你先乖乖躺会。”
“我怎么又晕倒了呢!”
语气有些对自己的无可奈何,毕竟这件事不是她主观意识能控制的。
“嗯,过度运动引起的低血糖。”
看着躺着的人脸色些许缓和,不似刚才的惨白无力,连生如释重负地笑笑,用空闲的手把怀里的被子小心翼翼地加盖在她身上,握住的手却没有松开。
清醒地感受到手心的温度,余玄抿抿干涸的嘴唇,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是不是暖和一点,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又摸摸她的额头,虽然有虚汗但还是如过冷水般的生凉。
“我只是晕倒,没有发烧的。”
余玄眨着无辜的眼睛,见他太紧张,故作轻松地安慰他。
“还好只是晕倒,以后运动会类似的剧烈活动就不要参加了。”
连生眼底还残留惊魂未定,刚才她晕倒的那一幕着实把他吓着。
“纯属意外,我其实没有那么娇弱。”
急忙解释,她不想给他留下如杨柳般柔弱印象,她也是可以扛桶水上五楼,虽然有些吃力。
“这次是意外,那上次晕倒也是意外嘛?”
连生无意识地紧了紧插着针孔的手,想要给她更多的温暖。
上次,是军训的那次吗?难道他还记得?
“我上次晕倒也是你送我来医务室的吗?”
小声不确定地问。
“是的啊,”连生把旁边的椅子拉近点坐下,想到场景又重现,脸上露出浅浅的梨涡,“体重没变,还是和那时一样瘦小一样轻。”
余玄眸光一亮,咬着嘴唇,心里不知道是喜还是忧,两次让他看到自己最不堪的一面,还好每次最不堪的时候有他。
“饿吗?”
连生神秘一笑,变出两条巧克力,打开其中一条要喂虚弱的人。
这么亲密好像有点…
“我自己可以吃的,”余玄慌忙摇摇另外一只活动自如的手,接过快到嘴边的巧克力。
“嗯,你自己来,”连生不好意思,他也觉得自己一时心急考虑不周,可能有些冒犯。
“你也吃,我们一起。”
余玄指指他手中还是留给她的巧克力。
“我不饿,都是你的。”
“不,我想要你跟我一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