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袅袅在门外敲了好一阵,无奈道,“姐姐,这是我卧室啊。”
“我不管,谁让你背着我和他们狼狈为奸的?!”
崔岩也走到了门前,他敲了敲门,“开门,快点。”语气不像沈袅袅那么好,有几分命令的意思。
肖冉冉还真的就把门打开了,不过,她显然不是表示屈服,而是更生气了。“早知道你是这样大男子主义的人,我才不嫁给你呢。”
“我怎么大男子主义了?”崔岩表示很无辜,“我不就是担心你吗?你你要班,那就啊,我的意思只是你可以养好了身体再去班,先请几假怎么了?”
“......你真的是这个意思?”
“那不然呢?明明是你一直往我头扣帽子,还不停我话。”
肖冉冉自觉理亏,立马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挂”在了崔岩身。“这样啊,我错怪你了,我错了我错了。”
崔岩皱着眉假意要把她推开,但是很明显,他是原谅她了。
崔岩把肖冉冉接走以后,沈袅袅问周鸣皋,“他刚刚的是真的吧?不是哄冉冉的假话吧。”
“当然是真的了......”周鸣皋无奈,“你们女孩子就是毒鸡汤喝太多了。你们有自己喜欢的事业不好吗?又能自己做着开心,又能帮家里分担压力,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就是现在太多营销号之类的东西喜欢把男女拉到对立面,才会有那么多人都对自己的伴侣产生误解了。”
“也是。”沈袅袅,“虽然奇奇怪怪的人不少,但还是正常人更多些。”
这晚,周鸣皋给沈袅袅做了他新学会的咖喱饭。味道还不错,沈袅袅吃得比平时多了些。吃过饭以后,沈袅袅抱着吉他给周鸣皋弹唱了她新写的歌,两个人探讨了一番歌词该用A版还是B版。讨论完以后,沈袅袅忽然了句,“其实到最后还得看公司喜欢哪个?”
周鸣皋拧起眉毛,扑过去挠她痒痒,“那你找我和你讨论!又浪费我整整四十分钟的生命!”
沈袅袅一边推他一边咯咯地笑,最后实在是累了,她就像个婴儿一样蜷缩起来,好让周鸣皋碰不到她的肚子。周鸣皋见她举了白旗,也就不再和她闹了。
沈袅袅翻了个身,仰头看着花板。
卧室的灯是她和周鸣皋个星期一起去家具城时新挑的,这房子里不少的东西都已经翻了新,不再是过去她沈袅袅一个饶住处,而是她和周鸣皋两个饶家了。最近她时常在梦里看见一些奇怪的片段,比如她和周鸣皋一起在远航教育教孩子、比如她在周鸣皋的出租屋里给他弹琴、比如和他在荒岛骑车电动车大声唱歌......这些片段,都是“这一世”并没有发生过的。
她知道,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那些记忆慢慢归位到了她的脑海。
果然,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沈袅袅罢了。
自始至终,都是他们在相爱。
她并没有刻意和周鸣皋起过这件事,只在前两偶然哼出了“那一世”她写给他的歌。随后,他们两个都愣住了,愣了一会儿以后,又相视一笑。
有些事情,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彼此就可以懂得。无需多言。他们拥有了共同的、独一无二的记忆,即便那些记忆已经消弭,这也是最好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