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结束,他也该回去了。
眼下身体困顿,疲软无力,难受的很,他恨不得直接扑去床上狠狠睡上三天三夜。
久宝地见状,连忙扶着他离开。
“身体欠佳,有劳了。”许长安告歉道。
他也没法拒绝。
“都是同窗。”久宝地笑着摇摇头道:“不过许兄你也真是木头,人家谢英灵和御伏安,虽说是女子,可都大气大方,不避男女之嫌来找你,显是对你有些意思。不管这意思是什么,总之都不是坏事。你适才那话,简直比小姑娘还矫情,拒人以千里之外了。日后你考取了功名,岂不是让很多女子黯然神伤,指不定,一不小心就成负心汉了。”
这话说得许长安笑了:“久兄多虑,我是有婚约在身的人,谈不得这些风花雪月。”
“婚约?苏家苏酒儿?”
“久兄知道?”
“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不少人都知道,只是有传闻,许兄不是退婚了吗?”
“确实。”
“那……”
“苏员外还没给说辞,我便是那苏酒儿未婚夫。后来我想了想了,不退也好。但随眼下科考渐高,是非也多了,花花世界的花花世道太多,乱花渐欲迷人眼,个人心性坚定,只是年少,许多事只怕很难有把持。我就想着,不如趁个时日,早日成亲,成了家,赶快有个孩子,也好收收心。”
“可你与苏酒儿素未蒙面,还这般想,不觉得这般成亲,有些唐突么?”
“这便是我拒绝这桩婚事的理由。可那又如何,世道如此,风俗如此,熙熙攘攘,谁能拧得过这世道大流?我没那个本事背流而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顺利而下还是可以的。”
“万一之后遇到心仪女子呢?”
“若能遇到,早遇到了……”
“许兄此举太仓促,这桩婚事还是毁了好。那谢英灵我瞧着就很不错,与许兄般配得很。至于那御伏安,倡道中人,少招惹为妙……自然,这些我也只是建议。”
许长安突然大笑:“这若悔婚,万一苏酒儿没了,谢英灵也不是那个意思,御伏安又看不上,那我岂不是得不偿失?到时候,孤家寡人,莫不成娶久兄?”
久宝地一愣,低着头红了红脸,咬着嘴唇,不过抬头时已恢复平静,他嗤笑道:“呸,想不到许兄竟有龙阳之好,难怪这般臭不要脸,看不上女子,哈哈哈哈……”
他一把甩下许长安的手。
只因此刻,已经到了堂门口。
许长安笑着摇头,抱了抱拳,还未说“告辞”二字,突然整个人僵住,直挺挺倒下,竟是昏厥了过去。
“许兄!”
久宝地吃了一惊,连忙上前将他拉起,可许长安身子骨并非常人,他又岂能拖得动?
恰好这时,一辆华贵马车驶停门前。
“许公子?”马车内传来一声惊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