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全新祭炼之物,保留着箫剑外貌。
不过长有五尺,比原来长不少,粗也要粗一些,颜色黄黑交织,形成龟甲状纹路,满布整个一支箫体。
握住一段抽拔,内藏剑身便显露出来。
剑柄长一尺,剑体三尺七寸,剑柄与箫体一体,都是黄黑龟甲纹,剑身却不是,而是红黑交织、乍看如拼图般拼接的大大小小龟甲纹,仿佛毫无规律,其实这都是按着许长安竹剑碎片来的。
只不过,碎片被祭炼成了大小不一的六边龟甲状,数量也增加到了十七份。
剑刃鲜红与炭黑交织成波浪纹。
这其实是竹筋,不过因为精血祭炼,方才有了这般模样。
握住剑柄,注入本命炁——儒家正炁,炁息自然流入其中,如血入血脉,自然充盈,毫无障碍,一边流入,经过剑刃转折,从另一边剑刃流转回来,进入身体。
抬手一抖,十七份剑片从整合状态分离飞出,萦绕握柄周围,随许长安扭动手腕挥舞而入水流动,当真是游刃自如。
没错,许长安耗费这么大力气,就是为了把这剑打造成符合他用术和需求的样子,现在他再使用这把剑,就没有原来使用竹剑那样艰难了,而是轻松自如。
剑体靠近握柄根处,有太商花虫老篆字体“手称”二字。
这是许长安为剑取得名字。
手称剑。
也只有这剑,能够让他将目前所学的剑术,神术,剑技等用得如意。
枯竹剑虽好,可一来只能锦衣夜行,二来并不能碎分多份。
抬手弹剑,十七份剑片鱼贯而入,没入作为箫体的剑鞘之中,最终剑柄扣上,这就又成了一支长长洞箫。
末了,许长安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虽然颇为疲惫,但心里头却是难得的亢奋,对这把手称剑,那满意难以言喻。
“嗯?还不知道音色如何,试试看呢。”许长安突发奇想,他不谙音律,但却知道乐器好不好,音色听听就知道。
于是举抬黄黑相间的洞箫随意吹了两下,只听得声音低沉悠远,这等便是洞箫天生带着的一种哀愁,只是在这上,却是发挥的颇为淋漓尽致。
“想来诺诚本来想自己用的,所以这五甲木做的箫不会差,只是现在经过祭炼,品质更佳,音色自然更妙。”
言罢,他拿着手称剑走出了静室。
静室之外,春日的阳光和煦,随着一阵携带清新草味的风吹来,春味格外浓郁。
院落一角,大隼眯眼,蹲晒阳光。
整个石木居干干净净,一些地方水渍都还没有干透,显是刚擦完没多久。
前庭之中,穿着麻布衣和靴子的银色重瞳猴子,像个少年,拿着木剑挥舞着。
这一手正道剑舞得虽说纯熟,可味道却有些变了味,没了那种儒家正道大气磅礴的味道,反而多了肃锐,嫉恶如仇,肝胆相照的侠义味道。
许长安皱眉,定睛细看。
果然,侯晨彬这厮是在聪慧,那天他和玉骨王斗法,玉骨王用的就是这样的正道剑,剑术上的不同,就被侯晨彬给这么看着看着,就偷师学去了。
这细微更改,也是在原本正道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