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御的,我看你是不安好心。”久宝地皱眉冷哼一声道。
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嗯?从何说起呀?”御伏安不解。
“认清你的身份。”久宝地哼了声道:“许兄日后前途,眼下谁都知晓,许兄为人,几次接触,你当知道。你这话,摆明了戳许兄外冷内热的软肋,然后可像狗皮膏药般粘着。你还想嫁作许兄家大妇不成?许兄纵然娶个三妻四妾,有你,你也不会是发妻,更不会是平妻,顶多是个妾。退一万步说,现在你粘的紧了,先前许兄一介布衣苦读时,遭人欺压时,你又在何处?不能酸苦与共,也无身份地位,还想攀升枝头,雉鸡成凤凰么?再者,许兄可是由婚约的。”
“所以我说了,只是姐弟罢了。”御伏安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幽幽,转过身去看向栢岁堂内一方。
“总是姐弟也不成。”久宝地咄咄逼人道:“日后许兄若当官,与你牵扯不清,你让世人如何戳他脊梁骨?便当那时,万一许兄湿足,怕是你抽身比兔子还快。”
“我御伏安岂是那样的人……”御伏安语气并不激烈,她扭头拧眉,直视久宝地。
“你若不是,那便是君子。君子之交淡如水,又何故在乎这般形式?我自己就不说了,你看谢姑娘,与许兄认识比之你不算早也不算晚,可人家如何诚挚?怕为许兄惹非议,每次都悄悄来,从来不大张旗鼓。虽说没见到几次,因许兄抱恙所受也是冷遇,可人家如何,哪有趾高气昂?我嗔怪许兄,因为我脾气不好,人家谢姑娘还私底下屡屡让我宽心,多考虑考虑许兄。你呢,你若做得到这般,我今天也不会说这些话。”
说完,久宝地背过身躯。
许长安左右看看,拉了拉谢英灵的袖子,不想她凑得有些近,一下拉到了她的手,顿时谢英灵惊了惊。
猛一扭头,就看是许长安。
然后“噌”一下,脸红了。
因为……太近了。
“许……”
“嘘……”
许长安做了噤声手势,对谢英灵指了指久宝地,然后使了个眼色。
虽说久宝地和御伏安那日碰撞,闹得不快,可也不至于这样,今日这番,似乎前面的气没有开解,就莫名地给“炸”了。
谢英灵也弄的有些手足无措。
许长安这个倒是及时,聪慧如谢英灵,立刻明白了许长安的意思,对他点点头了,走到旁边,扯了扯久宝地袖子,便将他带离了此处,省得无声僵峙。
“御姑娘,请随我来。”
许长安做了个请的手势,将御伏安带到了栢岁堂一间饮茶的小居,他吩咐居内仆从去取炭块,加水,弄点心蜜饯,于是这里暂时便只剩下了与他对坐的御伏安。
“御姑娘,你若是诚心与许某相交,我俩改日可缔结金兰,如何?”
御伏安沉默半晌看向他,眼神直勾勾的问道:“若我心不诚呢又作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