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祥,车展结束去哪里?”
“还不知道,你准备去哪导师?”
“刚才和胜哥聊天,他说他要去广州花都的XXX度假村,他认识那边的一个队长。工作不累,队长加队员一共五个人,没事可以在山里面烧烤,钓鱼,撸串。你要不要去?”
我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胜哥,还不清楚要怎么回答导师,现在的我似乎进入了一个死循环,日结赚钱,然后洗白,接着日结,再接着洗白。这种日子已经持续两个多月了。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结束。眼看着信用卡的最低还款日又要到了,手里却没有一分钱。想到这里两只眼睛空洞洞的望着茶杯。
“问你话呢?阿祥,跟我们走吗?”胜哥拍了一下我的胳膊:“发什么愣啊。”
“噢噢?发愁呢,这个月底要还信用卡,还没有凑到钱,正发愁呢。”我翘着二郎腿,单手托着下巴:“从哪里搞钱呢?这一天天给债务闹的,太压抑了。”
“过两天车展结束发了工资每张卡先还进去一些就好了,不用过于焦虑,再着急也无济于事。”胜哥对我说。
“算了,胜哥,我还是去澳门吧。不和你去爬山了。”导师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
我心想导师你丫的有钱吗?五天的工资也不过800来快钱,你就要去澳门?你怎么不上天呢。想想就觉得可笑。
“导师,800快钱你就要去澳门吗?有什么意思。还能掀起什么浪吗?”我很不屑的问他。
“怎么了?别说800,就是500我之前也去了,去澳门跟钱多钱少又有什么关系?没钱就不能去澳门了?港澳通行证在手,关口我随便走。去了澳门不赌博,我就是看看去去妹也行啊。(去去妹:是澳门靠出卖肉体获得报酬的一种人群,因为这种事情是见不得光的,所以她们来的快,去得更快。慢慢的大家都称呼这种人群为:去去妹。当然这些事情我是从波总的口中得知的,澳门我也只是去了一次,而且那个时候的我压根对什么去去妹不感冒。相比较与去去妹,我觉得当时的我更像去去哥,我来澳门快,钱输的也更快。)
“你去不去,老乡。”导师还在打趣的问我:“澳门有奇迹,说不定本金小也能博起来呢。八百块钱遇到好的路子,过十关就是八十万。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你拉倒吧你,我看你喝的不是茶,喝的是牛皮吧。你这小子不是号称戒赌导师吗。怎么又想赌了。”我一脸鄙夷的看着他。
“你管我,我一三五戒赌,二四六复赌,周末休息一天。”
我没有理睬这个装X的导师,胜哥也没有理会他,只是对我们说了一句:“你们两个继续在这里商量澳门的事情吧,我回去睡觉了。”
“导师,收拾一下你的茶具,我也去睡了。”我跟着胜哥站起来也回到了宿舍。
空荡荡的二楼大厅留下导师一人苦逼的收拾着桌子上的一切。
“我特么的再也不喝茶了,以后晚上你们喝茶也别告诉我。”刚坐上去会展大巴车的座椅上面我就对导师骂骂咧咧:“昨晚躺床上一夜都没有合眼,比连着喝三罐红牛还提神。”
“什么?喝茶?谁昨天晚上喝茶了,怎么不告诉我。我最喜欢喝茶了。”坐在我左前方的熊老板听完我的话异常激动的说。
“别听他胡说,一个个穷的要死的人,哪有什么茶叶喝,阿祥说梦话呢。”导师抢在我前面插了这样的一句话。我不明白导师为什么要隐瞒喝茶这件事,不知道他内心在打着什么小九九,或许他就不想让熊老板喝他的信阳毛尖。毕竟对于一个跑路在外的赌狗来说,有毛尖喝的确是一件比较奢侈的事情。
因为喝茶的缘故,第二天上午我的大脑还是处于一个兴奋的状态,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中午12点。在我吃完挂壁盒饭回到岗位的时候,我整个人真的是一种困死的状态,坐在板凳上面,上眼皮和下眼皮不断的接吻就跟八百年没有打过KISS一样,头也不停的做着蜻蜓点水的动作。
“阿祥回休息室睡觉去,你这样等下刘队看到又要屌你,下午这岗我替你顶了。”
“谢了胜哥。”
回到休息室我躺在硬纸板上倒头就睡。(休息室只有一排铁质的座椅,我把房间门从里面反锁以后就开始睡觉,当然会展中心休息室有很多,这几天胜哥带我去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我们还从其他的地方拿来一些硬纸板在上面铺了一层薄薄的塑料袋。其他兄弟一般不会找到这种隐蔽的地方,说白了就是我们两个的休息室,就连导师我们都没有告诉他。)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
和会流泪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手机铃声响起,谁又给我打电话了,无语,怎么又是阿金。这狗金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