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罗懒理他的疯癫,茶杯往桌上“砰”的一顿,“金子我就放这了。”
花商艰难的把目光从金山上挪开,谦卑的恭送金主,“小的这就让人把花送到府上。”
“不用了。”理理裙角,姬罗又扔给领头的老鼠护卫一小块黑色灵石。“给我看好了,这金子,要老板自己拿回去。”
护卫欣喜若狂的接住灵石,忙不迭的点头,“主子放心,定要他亲自拿,旁人绝不沾手。”
九黎尚沉浸在从天而降万两黄金的震撼中,被姬罗一个点心砸头才回过神来。
“发什么呆,走吧。”
九黎取了花盆忙不迭的跟上。
到了城外,姬罗解了盆上的令符。小花妖化成人形恭敬的磕头跪谢两人救命之恩。
姬罗不耐烦这感恩戴德涕泪横飞的套路,甩手就走。
九黎有些尴尬的扶起花妖,让她快些回家,再莫着了妖道的诡计。
花妖闻言又是一番伤心自述,“实在是家母体弱,要那道人的丹药救治。敏敏愚笨不慎被骗,还累的道友破财,实在是无以为报。”
九黎不忍,一番怜惜抚慰后留话:若是有难,可上城东八百里的阴陵山求助。
已断情绝爱的九黎仙人回忆至此,心中感慨万千。
山精野怪若是想得成大道飞升成神,须得经年苦修,这本就是天地正道。
不管敏敏因何要贪图便利,总归是有违天道。
自己当年着实偏颇轻率了。
及至后来让他耿耿于怀的花商的凄惨下场,又何不是贪心引来的恶报呢。
可惜他当时不明白。
见他先是累断腰腿的搬回黄金,再被强盗土匪上门打劫弄得家破人亡,最后却发现那金子不过是一堆土石,疯癫而亡。自己满心激愤认为姬罗手段狠辣阴毒。
九黎愧矣。
姬罗这厢从昆仑山逃出,径直奔向凃水边的陵鱼洞府。
羽渊的元神虚弱,她也如遭大难神魂不稳。
顾虑白曜再去阴陵山捉她替羽渊养魂,干脆在陵鱼那里避上一段时间。
老神在在拥着美人的肥胖陵鱼看见从天而降的姬罗,惊得瞪大了双眼。
“你这是,毫发无伤啊!乖乖!让爷爷看看,把伤藏哪儿了?”
姬罗一脚踢飞酒桌踩在陵鱼胸口狠狠蹂躏,“长志气了呀!还敢称爷爷。”
陵鱼身负硬甲,仅胸口三寸露肉,最是柔嫩。
姬罗踩着他的弱处不放,陵鱼痛的钻心,抱着她的脚连呼“奶奶饶命!”
哼!
拔脚放了他,挥开榻上散落的酒水点心豪气坐下。
“去把洞门关上。凃水沿岸,鸟兽不出音信不散。”
陵鱼揉揉胸口坐起来,有些好奇了。
“你莫不是从天宫逃出来的?我就说嘛,你前番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搞死天兵无数,神族能放过你?”
好奇归好奇,洞门倒也老实让人去封了。
吩咐完手下小精怪,陵鱼又热情的坐回姬罗身边。
“你倒是跟我说说,天宫景色比起我这三千里凃水的风采如何?上界的仙子女神可有我洞中的妖娆迷人?哈哈哈,你此番被人押去受审怕是也见不到几个神女?你”
姬罗被他连番累牍的问话吵得头疼,皱眉冷讽。
“你还念着老情人不忘?那鲤鱼精早就嫁与天河守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