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你拼死救顾修也是为了苏玖染对吧。”白衣将心中的猜想说了出来。
傅晔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继而缓缓说道:“他是染染在意的人,我自然不想染染因为他受伤而难过,但他更是未来的君王,为人臣子,这是我应该做的,并不仅仅是因为染染。”
傅晔说的皆是肺腑之言,从他决定上战场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想的清楚明白了,为人臣子,就该忧君忧国忧民。
“我还是那句话,但凡你对玖染的在意少些,你也不会如此,不会涉足朝堂,不会征战沙场,你做的一切的一切,又有哪一点不是为了苏玖染,你的心思或许别人看不明白,可我经历的多了,又怎么会看不透你心中所想。”
白衣知道,傅晔无论是征战沙场还是做临云阁的副阁主,所做的一切都与苏玖染有关,都是在为苏玖染做打算,只是苏玖染不知道罢了。
“你这一次受的伤确实严重,伤及心口,若是再晚上些时辰治疗,就算是华佗再世,也难将你起死回生,以后切不可再如此冒险。”
傅晔捂住心口处,痴痴的说了句:“受她受过的伤,也是好的,就当我感同身受,替她承受了她曾经受过的苦楚。”
白衣明白傅晔说的是苏玖染中毒那次,无奈的摇头:“世间的嗔痴贪念真的那么值得吗……”
“傅晔的伤可好些了?”
此时,帐外传来了顾修的声音,傅晔因为顾修而受伤,顾修自责不已,傅晔昏迷期间,顾修不顾自己的身份,亲力亲为跟着白衣守着傅晔,全然不顾什么尊卑有别。
“参见殿下。”白衣行礼道,傅晔正想下床行礼,却被顾修拦住了。
“你还有伤在身,不必多礼,这一次多亏了有你,否则如今躺着的,恐怕就是本太子了。”
“这是臣的本分。”
顾修这一次来,不仅仅是来看傅晔的伤势,更是来赔罪的。
“本太子今日来,是来赔罪的,当日不该不听你的劝告,执意去追败兵,害你为了救我险些丧命……”
“殿下,这使不得。”
傅晔听了顾修的话,多少还是有些吃惊的,他从未想过,高高在上的太子,竟然会同他说自己的错处。
“今日在这里,本太子就允你一诺,无论将来本太子为皇还是为王,你都可以向本太子提一个请求,但凡本太子能做到的,都会答应,就当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谢殿下。”
傅晔听了这话,躺在榻上,半起身,双手抱拳,以示谢君恩。
“那你好好休息。”顾修见傅晔已经没了生命危险,不便打扰傅晔休息,嘱咐了白衣几句,就离开了。
白衣看着顾修离去的背影,心中默念:但愿你将来不会成为薄凉之人。
“先生,近来可有染染的消息。”
白衣听了傅晔的话,回过神来,苏玖染离开京都前往北凉,白衣已经知晓,只是如今傅晔伤势尚未痊愈,不知道该不该同傅晔说。
白衣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告诉傅晔。
“玖染她,去了北凉,算算日子,今日是她离开京都的第二日。”
“什么?”
傅晔情绪过于激动,加上伤势严重,竟吐出了鲜血,白衣见状赶紧替他施针。
“我就知道,不该同你说这个……”
“染染……”傅晔嘴里念着苏玖染的名字,随着又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