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玖染走近府邸,仔细端详了一番,只见门匾之上写着“拓跋府”三个字。
苏玖染想要进去看看,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下,还毫不留情的将苏玖染推倒在地,苏玖染的面纱险些掉落,露出容颜,苏玖染急忙将面纱戴好,只听见一个男子的声音传入自己的耳中。
“这就是我北凉的兵该有的?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竟也如此不知礼数?”
说话间那男子将被推倒在地的苏玖染扶了起来,并询问苏玖染可有受伤,苏玖染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却听那侍卫不屑一顾的讽刺。
“不过就是一个落没的皇族,有什么好嚣张的,若不是王后,想来你早已命丧黄泉,还一副高贵姿态,我呸~”
那男子双拳握紧,苏玖染本以为他会对那大不敬的侍卫大打出手,不想那男子却在很快的时间内,让自己恢复平静,转而对苏玖染说话,再不搭理那侍卫。
“不知姑娘可是要来寻谁?”
苏玖染行了个礼,继而说道:“来寻拓跋瑜王子。”
那男子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将苏玖染引进了府内,苏玖染从侍卫说的话中,已经猜出了眼前的男子,就是拓跋瑜。
拓跋瑜把苏玖染带到府里后,才缓缓开口:“不知姑娘是何身份?寻我又是为了何事?”
苏玖染仔细打量了眼前的男子,眉眼间透出的尽是如蒲苇般坚韧的气息,整个人尽显王室该有的尊贵气质,这是寻常人怎样也假装不来的。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替你夺回拓跋家失去的一切。”
拓跋瑜侧目看了一眼苏玖染,眼中有些许波澜之态,随即又恢复平静。
“你觉得我会信你么?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尽是狂妄之语。”
拓跋瑜虽说苏玖染狂妄,却没有要赶苏玖染的意思,苏玖染拿出临云阁的腰牌,放在掌心,将手抬到拓跋瑜的视线之内。
拓跋瑜看到腰牌后,有些震惊,一个小小年纪的丫头,竟然会有临云阁的腰牌,临云阁的威名,众所皆知,拓跋瑜也曾有缘得以一见象征临云阁的腰牌,腰牌背后有一细微之处,可辨真假。
拓跋瑜从苏玖染的掌中接过腰牌,仔细打量一番,腰牌的背后有个细微的图案,是兰花,雕刻的极为精致且小巧,若非细心之人并不易察觉,拓跋瑜看着手中的腰牌,这确实是真的。
苏玖染见拓跋瑜如此细心的辨别腰牌的真假,勾唇一笑。
“不曾想,你却真的见过临云阁的腰牌,竟知道这临云阁腰牌的细微之处。”
“曾幸得临云阁中的一位先生相救,才得以保命,那位先生曾将腰间的腰牌赠予我,问我讨了一诺:若日后有人拿着临云阁的腰牌来寻我,我当倾力相助。并嘱咐我,万不可将此腰牌遗落,免得落入歹人之手。”
拓跋瑜将自己身上的腰牌和苏玖染的腰牌交还给了苏玖染,苏玖染收好,并不以为奇。
早些年,白衣曾到过北凉,救过拓跋瑜,并将腰牌赠予了拓跋瑜,这件事白衣同苏玖染说过,苏玖染这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来到拓跋府,来到拓跋瑜的跟前。
“我这一次来,既是来帮你,也是有求于你。”
拓跋瑜听了这话,眼前一亮,如果是旁人,拓跋瑜只当是玩笑,可说话之人是临云阁的话,拓跋瑜宁可信其有。
“姑娘请讲。”
“我助你夺回王权,但你重得王权之日,便要递上求和书,并保证北凉在你有生之年,绝不犯息国一寸土地。”
苏玖染有把握让拓跋家的人重新掌权,但若只是结束战争就替拓跋姐弟二人夺回王权,不免觉得这比买卖有些吃亏,又心生一计,提出了求和书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