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别睡了,将军府来人说将军夫人身染重疾,老夫人知道后叫你赶紧去趟将军府。”
“你说什么?”
苏玖染一个激灵从床上起身,换上衣服,也顾不得梳妆打扮,骑了马就直接去了将军府。
苏玖染火急火燎的赶到将军府,却见谢潇婉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傅寒练武。
谢潇婉看着苏玖染傻站着发愣,竟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玖染,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丢了魂似的。”
傅寒闻声看过去,不由得打趣到。
“不是说义母身染重疾……”
“若不随便说个慌,估计等会你就得出京都回老家了。”
“那义父你也不能拿义母来撒这个慌啊,多不吉利。”
“别怪你义父,这主意是我给他出的,我乐意。”
听谢潇婉说这话,苏玖染竟无言以对,反正苏玖染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也见怪不怪了,傅寒停下,满脸笑颜。
“她自然乐意,毕竟是要留住自己中意的儿媳妇。”傅寒说的极小声,谢潇婉和苏玖染只觉得他在嘀咕着什么,就是没听清说的话。
“义父,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等会就叫人去宰相府说一声,说你义母需要人照顾,就把你留下了,你过几日再回去,到时候老夫人就该把回老家的事忘得差不多了。”
“走,玖染,义母带你去吃好吃的。”
说话间,谢潇婉就拉起苏玖染的手,回屋里去了,一连好几天,苏玖染都在将军府,苏沐城夫妇以及被老夫人遣来看谢潇婉的人,都以谢潇婉病重,不宜见客为由被拒之门外,苏玖染不禁感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过了四五日,苏玖染才回了宰相府,老夫人就只是问了些谢潇婉如何如何的话语,全然没有提及苏玖染择婿的事,苏玖染暗自欢喜:成了。
苏玖染免得老夫人担心,就同她说谢潇婉已经好全了,自己这才回府的,老夫人听了也就没再多问,而是让苏玖染回院里好好休息。
又过了三个月,前线传来战报,傅晔手刃蒙易,蒙易死于战场,息国打赢了这场仗,不用一月,太子就能率将士们回到京都。与此同时,北凉易主,政权回到拓跋家手中,拓跋瑜为北凉王,递求和书,希望能与息国友好往来,并承诺,拓跋家掌权时期,绝不会让北凉侵犯息国方寸土地。
京都沉浸在喜悦之中,一时间,顾修的威望深入百姓心中,傅晔也因这次战事,扬名息国。
京都一处,马车上不知坐的是何人,车窗半起,露出部分面容,却依旧看不清是谁,只见马车外有人作揖同马车里的人说着什么。
“主子,人已经派去了。”
“记住,本王要他没有再回京都的机会。”
“属下明白。”
没一会儿,马车起步,而同马车里说话的那人却没有一同离开,而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随后消失在了人海里。
而远在京都之外的顾修,还不知道自己即将会面临什么。
营帐内,众人退去,只留下了傅晔,顾修坐于主座,起身,来到傅晔跟前。
“傅晔,你可愿意留下,陪本太子一起,坐看息国山河。”
入了朝堂,傅晔会成为谁的人,顾修不得而知,顾修爱惜傅晔的才能,希望傅晔能为他所用。
“属下定不辜负殿下的信任。”
近两年的战事,顾修在傅晔的眼里,不仅仅是太子,更是能与众人同甘共苦的战友,亦是不轻易放弃将士性命的好将领,更是民心所向的未来的君王,如果说傅晔愿意入朝为官,那么他愿意拥立太子,不为别的,只为傅晔认定了顾修会是个好君王。
大军的胜,班师回朝,却在半月后回朝途中遇伏,伏击之人目标显而易见,是冲着太子顾修来的。
顾修趁着大军整顿,和傅晔一起去了离军队不远处的山林,只因听附近的百姓说林中有罕见的珍贵草药,可治愈受伤留下的疤痕,顾修一直记得傅晔为救他,心口处留下的狰狞的伤口,一个男子,身上有疤并算不得什么,可顾修却执意要去,傅晔想起苏玖染的伤口,也就随了顾修,去了山林,却不成想会遇伏。
“殿下,这些人交给我,殿下请放心离开。”
傅晔让顾修先离开,自己同刺客打了起来,但顾修并没有听傅晔的话,丢下傅晔离开,而是加入了搏斗之中,凭两人的身手,避开僵持打斗,而是找机会离开并没有什么难处,可刺客们在顾修和傅晔想要逃离的时候使用了暗器,其中有一个暗器射中了顾修的腿,正当刺客想要趁机取了顾修和傅晔性命的时候,白衣带着人赶到,刺客见寡不敌众便匆匆逃离了。
白衣替顾修检查伤口,却发现伤口有中毒迹象,这毒性同之前苏玖染中的毒分毫不差,是同一种。
傅晔将顾修亲自背回了军队驻扎的地方,白衣将顾修的伤口处理妥当,便将傅晔叫出了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