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住了!我名李”水淼淼忽而无端一口血喷出,失声禁语,头痛欲裂像是谁在她后脑上重重落下了一棍,瞬间白茫茫向四面八方栽去。依稀记得,犹似这般的感觉煤气熏的她不知何方的倒下,闭上眼世间便在无她,睁开眼世间便又有了她,可她是谁?
无法说出口的名字,脑海里留不住的名字。
一膝触地,身向后仰,不愿在一次不明不白的倒下,她咬破舌头但钻心之痛不过尔尔,她紧闭牙冠不咽不吐,震荡灵气,血气翻滚奔涌一瞬呛上天灵。
血红一片撞上白茫茫,她一挺腰身发出让人颤栗的嘶吼,双手坚定的握上剑柄扬起全力插入地里拉住向后倒去的身形。
她举眸死死盯着天,血泣如流水,是不共戴天的誓言,血不尽便不休。
她眼涨通红,血染之泪在眼眶中横冲直撞不愿落下,血红大脑内泥泞一片,两个隐约有记的名字在缓缓消散。
她知道,她就连那两个成功脱口似炫耀自以为找回的名字也留不住了。
她早知道这种可能,一切发现的太匆忙无序,与穆苍的争吵令她恍然发现自己被做了手脚,空白的的人脸,模糊的记忆,或是从不存在的妄想?
什么时候?
似乎是曦婆之后,她的记忆便开始错乱减弱,在追问什么时候中招的没有意义,她不该遗忘的已经遗忘。
她慌乱,焦急,害怕,畏惧一切的真假,她没有多加思考,她选择逼问了借住于体的无名氏。
无名氏看的到她的灵魂,它曾说漏嘴过。
无名氏被逼的没有办法硬着头皮出声,他可以帮她找到名字但会很痛苦还可能撕裂灵魂,便只能有这一次,在想他做不到灵魂也承受不住。
而最重要的是,从灵魂里带出的东西,作为预言者的他是无法重复的,除非她记下,记在心中记在脑海里而不是深藏灵魂中。
无名氏说,尽管藏在灵魂里但若人记不住,最终仍旧会无声无息的消散,已经成功植到你脑海里的洗脑便如时间洪流,人是抵抗不了的。
“啊啊啊!”水淼淼撕心裂肺的不甘对天长啸。
此招,何其狠毒,无声无息的渗透便能诛了她的心,若穆苍没有出现,谁也不会与水淼淼聊起她心中的家人。
水淼淼察觉了,可又能如何呢?
这算不得纰漏,因为她无力挽回。
是魔高一尺还是道高一丈都无所谓,谁能有天高,它始终都是压在她头顶上的,她最终都会变的听话虽然有点小波折。
比如,刚才她种种的挑衅举动。
它不露喜悲,是因从来没人敢三番五次的挑衅它的权威,若有例外,它不会允许例外的存在,若非不能抹杀只能气得自己上头。
此刻在看她,她凄惨的模样,差点被带偏了,她挣脱不开自己赐予的命,不过是在无能狂怒还以为反利用了自己,解了此地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