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得怎么样呢,我们是不知道。不过这个倒是可以问问那个躺着的公子和他的几位侍从。他们住在那里呢。”独孤清水眼珠子滴溜一转,笑意盈盈道。
范煜铭的脸色瞬间不那么好看了。
他自己本就是堂堂侯爵府中世子,如今为珞王做事更是风光无限。而他寒侯府也不过是与自己平级而已,要不是看中寒侯爷手中十万大军,范煜铭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去接近这个刁蛮无比又不懂礼仪的独孤清水的。可谁让她是寒侯爷的掌中宝呢?连“清”字都是独独赐给她的。
他当时特意提前打听好独孤清水的喜好,高价请画师作好灵狐画。
他手下的人又恰好看到独孤清水的灵狐咬伤傅梓杰,所以又提前安排好东山居的几间高级厢房。
然后,范煜铭的脸色陡然一阵白,一阵红,连着脖子都一起红了起来。
寒辰宇一开始还没有在意,只是微微觉得诧异范煜铭的脸色。
这个范煜铭在珞王手下做事,处事强硬又圆通,心理素质应是极为强大,怎么会把一个小姑娘的话放在心上?
只是突然只听得“啊”的一叫声从范煜铭传来。
只见范煜铭脸色已经憋得通红,两只手已经实在忍不住使劲挠着脖子、双臂、和身体其他部位。
寒辰宇再仔细看了一眼范煜铭,才发现他之前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根本就是憋了一阵所致!根本就是中了独孤清水的毒粉!前一阵子只是微痒,后面是越来越痒,最后是实在受不了必须挠了!他本来早就想挠了!
“独孤清水!”寒辰宇忍不住吼了一声!
哈哈几声,独孤清水忍不住大笑起来。她饶有兴致地瞧了瞧范煜铭全身挠痒的姿态,觉得好笑,笑声实在停不下来。心中想着,这毒粉反正要不了他的命。但是能看看他狼狈不堪的挠着全身,倒是不错。
“赶紧拿出解药!”寒辰宇知道这种痒虽不致命,但是实在难受的要死!而且是全身都痒,全身都要挠,形象全毁!
就连坐在最远处的景正璁都看不下去了!
“谁让他在我面前摆出那幅洋洋得意的样子,这次落在本姑娘手中,就让他难受一次!”独孤清水狡黠地笑道。
“这不是在南疆!没人纵容你!快拿解药来!”寒辰宇发火道。
独孤清水磨蹭了下,不情愿的摸了摸衣物的口袋,好一会才发现解药不在身上,嗫嚅了一下,小声说道“哥,解药好像不在身上。”
“什么?”寒辰宇真想给这个妹妹一拍子。
自己唯一的妹妹,在南疆胡闹惯了,没人敢管。但是这个性子,在金陵寸步难行,没人吃这套。
金陵很多人非富即贵,早已见惯各种权势富贵,侯府也没什么很了不起的。
金陵侯府有数家,且侯府以上还有公府,公府以上还有王府,王府以上还有皇上。
况且金陵尚陆氏文风,重有才有德之人,对无才无德无礼之人根本不屑。
门外范煜铭的侍从似乎也听到了自家主子的喊声,也觉察到翠竹轩内有些不对劲。此刻都已经冲了进来。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看到自家主子全身腥红,实痒难耐,全身挠抓的样子,范煜铭的侍从一个个双目怒瞪,几乎要大打出手了。
“还不赶紧叫大夫!”范煜铭怒喊道。他听到独孤清水那一句没带解药,心中简直要奔溃了!此时已经完全顾不得自己来送画的初衷,也顾不得自己形象了!这一次之后,在独孤清水这里,也彻底没戏了!只能怒吼让自己的侍从赶紧去请大夫。
范煜铭的两名侍从赶紧跑出去找侍从。
“大将军。”只听叫两声。
翠竹轩内部听到声音,都知道是景正瑄回来了。
“怎么回事?”景正瑄冷静的声音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