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族长坐在高台之上，眸光深邃：“今年的这场小比，不知能否看到些值得培养的弟子。”

二长老笑了笑：“族长近些年少在族内，所以不知晓，那个程家的小公子，现在就在谢家求学。”

说着，他指向练气区的某处，少年身披内院专属的外袍，长身玉立：“那位就是，程家的程灵毅，年方十六，如今已是练气大圆满，想来不日就要筑基。”

谢族长看向那处，程灵毅身姿高挑，此时面上挂着自信的笑意，正要去抽签，阳光洒在他脸上，连笑容也愈发耀眼了几分。

谢族长忽然笑了起来：“我道程家那老头儿是个糊涂蛋，没想到他儿子倒确实是个人才。”

“这……不如拭目以待吧。”二长老道。

“哼。”大长老不屑，“有那样的父母，没了家教，天赋再好又有什么用？放眼东域，谁不知道程家家主做过的丑事？”

“大长老何出此言？”二长老脸色微沉，笑意淡了许多，“程家做过的事，又怎么能怪在孩子身上？”

“孩子？”大长老挑眉，“当年出那些事的时候，这程灵毅少说也有十一二岁了吧？你真当他毫不知情，只是个无辜的孩子？”

二长老道：“没必要死拽着过去的事不放吧，要是因此失去了一个天才那可得不偿失。”

大长老哼一声：“小小年纪就心思歹毒，这样的孩子我可不敢教。”

二长老抿唇，不再开口。